晏双静静看着他。
“他在这里最北边那间医院里其中间重症病房。”
本城最北边医院。
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重症病房想必不会比牢房好多少。
再抬起脸时,晏双脸上已经没有点柔和东西,“否则,你会更后悔也说不定。”
纪文嵩笑,“你在要挟?”
“不,这是个忠告。”
“纪先生,你也不必觉得是自己引狼入室造成后患,已经说很清楚,即使你不插手,也会得到纪遥,所以,请继续旁观吧,像旁观你妻子死亡样。”
“而且……你本就无能为力。”
晏双又是沉默会儿,好吧,判断失误。
如果纪文嵩真爱他妻子,绝不会容忍妻子不同样爱他。
他道:“你说纪遥不像你,却觉得你们很像。”
父子俩脑袋里都像是有套公式运行般将所有人按部就班地放在该放位置。
妻子是伴侣,所以他爱她,为她复仇。
文嵩这做派,想必是不可能给纪遥多少陪伴。
而纪遥母亲会为情z.sha,想必那个时候她精神状况也应该极其地差。
年幼纪遥身边只有神经质母亲和年都见不几次面父亲。
直到母亲死亡。
真是可怜啊。
晏双微笑下,笑容无害又柔顺,如他初见纪文嵩般。
“你放心,不会把纪遥逼到那儿。”
面对这样自身有超强意志力人物,不次性打倒,后面定会很碍事,所以必须鼓作气,波接波,波比波更强,口气把人将死。
晏双用全然机械、毫无感情地声音道:“承认自己无能是强者表现,纪先生,恭喜你,你有机会和你儿子起成长。”
他伸手,像纪文嵩习惯拍他样轻拍拍纪文嵩肩膀,“另外……只睡处男,很遗憾,您没有这方面机会。”
手臂抽回时被猛然拽住。
纪文嵩坐着,目光中迸发出强烈火花,“你不是问那个弹钢琴在哪吗?”
秦卿是白月光,所以他爱他,为他可以牺牲别人。
终于搞清楚。
“说俗气点,”晏双注视着纪文嵩,目光冷静,像是正在剖析他灵魂,“你们根本不懂什是感情。”
“纪先生,请不要妨碍。”
晏双站起身,双手垂在身侧,对着坐在原位纪文嵩微鞠躬,“旁观也许会造成遗憾,但插手却未必会有更好结果。”
“那个弹钢琴后来怎样?”晏双问道。
纪文嵩扫他眼,似笑非笑道:“他在个很安全,没有人能打扰他地方。”
晏双心想那肯定不是什好地方。
他沉默片刻,道:“纪先生,觉得你是爱她。”
纪文嵩晃晃茶杯,大方道:“当然爱她,她是妻子,理所当然地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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