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白说着，进入车内，将人又抓进怀中，他从背后紧抱住挣扎
晏双，悄悄嗅着他身上味道，“不服气，不服气你带着那废物滚，看纪遥肯不肯像
样替你解决这个大麻烦！”
“你放开——们已经没关系
，也不用你管——”
晏双奋力扭动、厮打，
秦羽白下意识地伸手要扶，手刚拔出去，晏双已经站稳，他便若无其事地转个角度，改向拉住晏双衣襟，将人拖到眼皮子底下。
深邃眼眸紧紧盯着那张尽力克制难过脸孔。
“又卑鄙？”
“只不过放你们父子团圆，”秦羽白慢条斯理道，“卑鄙在哪？”
晏双咬着嘴唇，似乎无话可说，目光恨恨地瞪着他。
高挑身影立在车旁，晏国富下飞奔过去，点头哈腰，“魏先生，人带来。”
魏易尘闪到边，示意他去后头车内，随后对晏双微弯腰，“晏先生。”
晏双静静站着，没作任何表情。
街边安静得只有落叶声音。
后座车窗摇下，露出那张残酷又英俊脸，他志在必得、胜券在握，笑容浅淡，“上车。”
“纪遥，对不起……把你鞋子弄脏……”
晏双弯下腰，拉起袖子，越来越靠近鞋子，两条胳膊骤然被牵扯住。
晏双抬头，纪遥正看着他，目光深深，痛心、同情、可怜……太多太多情绪。
“双双，快走吧，人同学不跟咱们计较，鞋子嘛，穿穿总要脏。”
晏双走远。
爸都不要！”
晏国富猛啐口，吐在纪遥鞋面上。
周围空气似乎在那刻凝滞住。
纪遥浑身僵硬，目光定定地落在鞋面上那点污渍。
他活十八年，从未见过像这样肮脏、恶心无赖泼皮。
“说过，你在身边天，管你养父天。”
“你现在人都不知道野到哪去，还要养着那个废物？”
他越靠越近，呼吸都喷洒在晏双面上，语气带笑，“双双，如意算盘不是这
打。”
晏双猛伸手，却被秦羽白抓住手腕，整个人都落在他怀里，被他把推进车内。
“动手动脚，真是管不住你。”
晏双站在那动不动，半晌才缓缓靠近车窗，他俯视着那张脸，神情悲伤，“秦羽白，你定……要这卑鄙吗？”
他们隔着车窗看着彼此。
秦羽白脸上也有伤，看上去比纪遥也好不多少。
他推开车门下车。
晏双被车门撞得往后个踉跄。
纪遥站在原地，仍旧望着晏双离开方向。
他好像第次深刻而又清晰认识到晏双世界到底离他有多远……
晏国富走出人群，就变回“正常”人，只是个劲地催促晏双快走。
晏双默默跟着，晏国富仿佛很熟悉似，很快就带着晏双到东门口。
辆熟悉黑色车正在街边静静等待。
他以为住在宿舍、吃街边馆子就算是人间烟火，这点污渍仿佛是在嘲笑他：呸！你懂个屁人间疾苦！
“你放开他，跟你回去。”
很轻很轻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丝淡得几乎无法察觉疲惫。
晏国富立刻松手，下爬起来，眉开眼笑道：“乖儿子，这就对。”
伸手又过来拉人，晏双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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