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别再说下去,这样他们之间或许还有挽回余地。
晏双见他这样怒气内敛,反而微笑下,红润嘴唇微动,舌尖从齿缝里探出,他笑着,像是蓄谋已久刺杀,“……他没戴套。”
“嗡——”声。
广播里信号错频般刺耳声音。
浑身血液都集中到大脑中,像是短路样,秦羽白短暂地失去思考能力,也失去对身体控制权,晏双伸出手来推他时候,他就像纸片样下被掀到边,后脑勺“咚”声砸在车前座座位上,他也没感觉到疼。
但最近就连他也感到莫大压力。
雇主心情糟糕到极点,他们这些雇员免不也感到精神紧绷。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老板正在被个男孩子牵动着心弦。
不过可笑是,对于这件事,唯独他们老板好像还没意识到。
司机祈求晏双不要再顶嘴同时,也恨不得帮秦羽白去张嘴哄人。
他不认可,也不允许。
定是哪里搞错。
也或许是晏双病糊涂,是,他可能是脑子烧坏,所以才直说胡话。
“好,”秦羽白平静道,“疯话说够,看你现在很不清醒,带你回去好好醒醒你脑子,你再跟说话吧。”
“很清醒,”晏双垂下眼,浓密睫毛垂下,他面上也很平静,“没有撒谎,和另个男人上床……”
车内安静很久。
也或许只是会儿。
秦羽白脑海里空空荡荡,闪过个又个片段,有晏双,有他自己,也有些光怪陆离幻象,阵天翻地覆嘈杂后,他微微笑,道:“你又故意气。”
说出口,才觉语意艰涩,喉咙里像堵团棉絮,肿胀、酸疼,每说出个字,喉间丝丝缕缕疼痛就更厉分。
晏双木木地看着车顶座,“没骗你。”
视线里模模糊糊,那个单薄身影似乎推开车门下车,耳边乱哄哄,好像是司机正在叫他。
宝贝错,都是错,爱你,这样话不是简单到每个男人都能脱口而出吗?
“……那天晚上喝醉,也记不清,只记得……”
衣领被猛地揪紧,卡在脖子上快要令人窒息。
“说——”秦羽白双眼微红,不过他看上去依旧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够。”
语气深沉而又威严,这是他对下晏双最后通牒,最后次警告。
“够!”
声断喝,整个车厢都似乎跟着颤颤,前座司机如坐针毡,不禁将余光投向车外管家。
管家就站在车旁,显然将车内对话也听得很清晰,不过他表情就像是机器人般,完全没有任何波动。
司机也只好尽力装聋作哑,同时在心中默默祈祷:晏先生,你快别说,你就服个软吧!
司机已经为秦羽白工作相当长时间,他习惯这位雇主冷酷又严厉作风,反正他只是司机,只要开好车就行。
“不是纪遥。”
“你不用担心和纪遥,知道配不上他。”
“你都把弄脏,怎敢碰他?”
平淡声音飘散在耳膜,怎会在他耳边产生如此尖锐回声?
秦羽白死死地盯着那张脸,他忽然觉得这张脸很陌生,无论是秦卿还是晏双,都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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