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庭院回身仰头。
二楼玻璃窗反射着白
“秦羽白,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他话音落下,晏双连眼睛都缩下去,他伸出条手臂,语气颤抖中带着尖锐,“你走,讨厌你,你走!”
尾音尖利得晏双和秦羽白同时皱起眉。
秦羽白警告地看纪遥眼,回身将晏双抱在怀里,“好,宝贝,别怕,他喝醉,在胡说八道,怎可能不爱你呢?好好,别哭……”
“滚出去——”秦羽白回头对纪遥怒视,“这里不欢迎你。”
“大哥,你会滑雪吗?”
“会,到时候教你。”
“好想去雪山看看啊……”
晏双边说边将脸埋进秦羽白肩膀,“烦死,他怎就站在那直看……”
秦羽白转过脸,他笑着看向纪遥。
秦羽白微微愣,立刻放酒杯跟上去。
晏双正站在二楼走廊尽头玻璃窗前。
他身影单薄而纤长,在圆拱形窗前如虔诚祈祷信徒。
听到身后动静,他回过脸,身后漫天大雪,他神色疑惑,“你怎上来?”
纪遥看着他身后纷纷扬扬落下雪花和眼中防备,沉默若海。
,“以你血统,你应该更喜欢富士山。”
纪遥:“你这样对他,是因为他长得像秦卿?”
气氛瞬凝住。
这是唯有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秘密。
即使是纪遥在拿晏国富出来攻击他时候,两人也默契地忽略这点。
“对,滚出去!”
埋在秦羽白怀里晏双抬起脸。
他果然哭,脸上两三道泪痕,愤怒盈满他双眼。
“谁跟你是朋友!”
庭院里仍在下雪,纪遥走出几步,便觉浑身都湿透,冰冷雪水顺着脖颈滑落入他胸膛,水渍冷得像蛇信。
风水轮流转,今天晏双终于站在他身边,那滋味……即使是付出再大代价,他也觉得值得。
“纪遥,就不送。”
纪遥没走,他缓步上前,随着他靠近,晏双也动,他躲到秦羽白身后。
“晏双,”纪遥道,“是你朋友。”
晏双只从秦羽白肩头露出双眼睛,那双眼睛干净得没有丝污垢,只是对纪遥,全然陌生。
马上,晏双眼睛亮,他招招手,“大哥,快来起看雪。”
秦羽白匀呼吸,走过纪遥身侧,笑着来到晏双身边,晏双立即就去拉他手,他双手都拉到秦羽白手,脸上表情才安心下来,侧过脸避着纪遥目光,才对秦羽白道:“他怎还不走?”
走廊里太安静,他声音虽压得低,却还是准确无误低落到纪遥耳中。
他看着秦羽白亲下晏双侧脸,漫不经心道:“他马上就走,大哥陪你看雪。”
“还想滑雪。”
秦羽白拿捏死纪遥不可能提这件事。
他没想到纪遥竟然就这说。
“你呢?”秦羽白很快冷静下来,“你又为什对他另眼相看?别以为什都不知道,你又当他是什?”
两人目光争锋相对,将共同软肋全摆在台面上互相捅刀子。
换从前,纪遥或许会动手,也或许会放狠话发泄,但今天他什都没做,他伸手轻拍拍衣襟上雪花融化后留下水渍,淡漠地转身,却是直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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