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到现在几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过。
他不知自己该用何种情绪、何种面目来面对此情此景。
被欺骗、被愚弄、被背叛……原来是这种滋味。
他没有办法去回忆从前与晏双相处任何点滴。
假。
“秦先生,”魏易尘望向对面依旧目眦欲裂男人,淡淡道,“您应该学会欣赏更多类型男人,局限于某种喜好,会错过很多美妙风景。”
他微弯腰,如他担任管家时般恭敬道:“承蒙照顾,告辞。”
花园里只留下秦羽白个人。
整栋秦宅都安静地入睡,唯有他满身伤痕,情绪与疼痛在体内乱撞,寒冷夜风飘荡,送来阵阵蔷薇花香,秦羽白猛地转过脸。
他身后是道几乎废弃铁门,被蔷薇花藤蔓围绕交缠,顶端尖刺在银白月光下闪耀着冷光。
拳头用力地挥过去。
没有——任何——共同点!
体型相似两个男人在场无声斗殴结束后,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不知出于哪种默契,在起初拳后,两人都没有再攻击对方脸。
所以外表看上去除衣服皱得不像样外,依旧是很体面两位绅士。
“不是女孩子,只是他喜欢穿裙子。”
“大约算是备胎吧。”
“对晏先生只是肉体上产生欲望,喜欢对象……您应该知道。”
秦羽白做梦也没有想到魏易尘所说喜欢对象,那个“小裙子”就是晏双本人!
记忆太久远,很多对话他记得并不是那百分百地清晰。
现在不是你雇主。”
对于自己雇主,魏易尘从来信奉都是“有限忠诚”,雇佣关系存续期间,他会维护雇主亲钱方面利益,雇佣结束之后……自然就毫无瓜葛。
打架这种行为在他成年独立后就因为低效而只能发泄情绪早被彻底剔除。
他应该转身离开,将这拳医药费账单寄给这位前雇主。
这是理智选择。
全都是假。
他不敢去进步地思考晏双到
脑海里有个画面猝不及防地偷袭他。
他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隔着铁门两人交握住双手,只看眼便兴趣缺缺地收回目光,转身入屋内。
“有种偷吃刺激感,你不觉得吗?”
喉咙里传来丝丝缕缕血腥味。
秦羽白轻咳声。
腹部是重伤区域,连呼吸都会牵扯出疼痛感,略微沉重呼吸在花园里惊扰夜色。
两人面对面站着。
魏易尘眼镜早已不知道飞入哪个草丛,面颊上略带丝红痕,他伸出拇指揩揩嘴角流出鲜血,原来晏双打是这个鬼主意。
他成为他新乐子吗?
不错,他很荣幸。
对自己属下这个喜欢对象,他只有模糊印象和判断。
矫揉造作地和男人撒娇又吊着人不放低级异装癖。
内心也对魏易尘品味感到无限鄙夷。
他所认识晏双倔强、冷傲、善良又容易心软。
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共同点!
魏易尘扭过脸,毫不犹豫地拳还回去!
花园里花叶簌簌,两个成年男人克制、沉默地殴打着对方。
金钱和权力将人包裹成西装革履绅士,皮囊之下却仍是原始野兽。
小裙子。
魏易尘给他那个追求对象起备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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