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姐让上来帮他们处理伤口。”
“处理什,”纪文嵩冷笑声,“争风吃醋弄身伤,多光荣,留着。”
戚斐云静默不言。
纪文嵩冷着脸向里挥手,“医药箱在沙发下面暗格。”
两个受伤人坐侧沙发,此刻相对坐着,彼此都仍旧仇恨地怒视着对方,两人脸上都伤痕累累,戾气十足,深色西服沾满灰尘,里面白色衬衣也都沾血迹,狼狈得毫无体面。
“真是麻烦您,”萧岁年微笑道,“今天筹集到善款会抽出笔捐赠给医院。”
戚斐云轻点头。
萧岁年对圣彼得医院人还是放心,马上就叫佣人过来带戚斐云上去。
顺着旋转楼梯上去,佣人安静地领他到楼上最里面房间,黑衣保镖站在门口守门,听佣人说明来意后,轻点头,打开身后门。
佣人没敢再往前,“戚先生,您请进。”
“是——”
保镖们立刻执行命令,搀扶着两人上楼。
两人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坐在地上晏双不肯放,晏双也正看着他们,他神情看上去是那无助,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胳膊被人下提起,晏双仰头,仍是啜然欲泣神情。
“起来,”纪文嵩淡淡道,“上去看完这出戏。”
戚斐云拿医药箱,扫眼正团坐在另边椅子上晏双。
单薄身躯像是完全失去骨骼控制,四肢全都垂落着,真像个坏玩偶。
戚斐云想起那天他关上房门,凝视着手里那个坏玩偶,点也不难过,而是兴奋地……拧断它手脚。
半开门透出点明亮光还有男人威严声音。
“你们今天是非要分个输赢?”
戚斐云闪身进入门内。
纪文嵩回头。
他解西服外套扣子,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目光凌冽逼人。
晏双:那必须,他是导演嘛。
纪文嵩将人拉起,拖着晏双上楼,萧岁年只好留下来收拾烂摊子,宾客们刚才都听得分明,纪文嵩让保镖带着两人“醒酒”,事情就定性,喝多,起点口角,大家都是个圈子人,也都心照不宣。
萧岁年与丈夫还有儿子起送客,点着名单找到戚斐云。
“您是圣彼得医院代表吧?麻烦您留下,孩子受点伤……”她说委婉,对方刚才应该也看见。
戚斐云沉默片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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