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个渣攻，他都非常地相信，相信他们……绝不会有丝毫
悔改。
“
当然记得，”晏双轻松地笑
，“又不是老年痴呆，为什
会忘呢？”
口袋里手机正在与公寓楼另
端保持着通话。
戚斐云面无表情地听着桌面上手机里传出晏双声音。
“纪遥虽然好几天没来上学，也不至于就不记得他吧，记性还挺好，戚斐云……不就住他这儿吗？魏易尘，你今天说话怎
晏双装作不解，“记得什？”
“纪遥，戚斐云。”
魏易尘抓着晏双手掌控制不住地使力，他望着晏双眼睛，不放过晏双脸上表情丝毫变化。
他不相信。
他不是不相信晏双眼里没有他。
魏易尘伸出手，在错身而过时抓住晏双胳膊。
晏双回头，眼中略有诧异，“还有什事？”
魏易尘脸色比他想象得要好些，最起码看上去还没到崩时候。
纪遥和秦羽白两个人围追堵截想必是给他造成很大麻烦。
但或许他还能顶得住。
“跑那快干什，又不会把你吃。”
手里啤酒罐忽然被夺走，晏双抬脸，扫魏易尘眼，“好？”
他语气平淡，懒洋洋地站起身，夜风将他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发丝沾上他唇角，被他不耐烦地“呸”声吹开。
魏易尘就站在他面前。
他就只看他眼。
魏易尘走出电梯，往前迈步时，分明是走在平地上，却觉得自己像是要踏空，小腿恐慌似抖动下，脚踏实地后却又像是瞬间没着力点般脚底发软。
就这脚深脚浅地走出公寓大门。
夜风习习地吹动，坐在门口长椅上人正在喝罐啤酒，双脚抵在地面，脚尖互相来回地踢着。
路过野猫停下奔跑步伐，双眼在漆黑夜色中放出绿莹莹光芒。
魏易尘和那只纯黑野猫对视着，他心想：这小畜生大概是觉得找到同类。
他是不相信晏双眼里有别人。
晏双比任何人都要冷酷，将所有人都视作玩物，他眼里从来不会装下任何人——是包括他在内任何人。
晏双静静地回看着魏易尘。
到这个地步，魏易尘还能保持这样敏锐，真是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所以他也更庆幸他计划里将魏易尘放在这个位置。
毕竟是在原书里能苟到最后管家先生。
那……再加上戚斐云呢？
在身心状态都极差情况下，遇上全书中最能打心理战戚斐云。
晏双不信魏易尘这都顶得住。
“你……”魏易尘声音很轻，语气仍旧是贯冷静，带有那种常年做人副手特有恭敬和谦卑，“全都记得，是不是？”
甚至于连对只野猫都比他温柔。
其实晏双以前就是这样，直以来都没有变过。
高兴就逗他两下，觉得没意思就对他视若无睹。
不是已经习惯？
怎到现在就忽然无法忍受？
“咪咪，看这里……”
长椅上人温柔地呼唤声。
野猫听到人类呼唤声，瞬间切换到防备形态，绿莹莹眼睛闪，立刻警觉地飞快逃离，它窜入树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切……”
魏易尘听到晏双正在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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