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始终镇定地站着,手扶着车门,目光像是在看盛光明,却又像是没在看他,面对扑面而来压力,他依旧还是毫无波澜模样。
身侧拳已握得发紧,盛光明用意志力克制住挥拳冲动,“如果不是因为晏双,你现在已经倒在地上。”
他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是晏双喜欢人,他不能伤害晏双喜欢人……这样近乎自虐念头硬生生地阻拦他想要将面前这张脸打得稀烂想法。
纪遥闻言,扫眼他身侧握紧拳头,随即勾勾唇,用他惯有冷淡又高傲语气道:“你可以试试。”
“你以为不敢吗?”盛光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看样子他已经盛怒到极点。
纪遥目光上下打量盛光明番,冷淡地收回眼神,再次去拉车门。
“等等。”
纪遥已拉开车门,半个人靠在车门后,目光再次仿佛纡尊降贵般地将眼神落到盛光明身上。
“你到底对晏双是什意思?”盛光明冷脸,语气也很咄咄逼人。
纪遥却觉得他好像很可笑似,眼角冷漠地挑,平淡道:“你是谁?”
“原来是你。”
语气中带着意料之中些许冷意。
纪遥松开拉车门手,转过身看向不远处人,他神色沉静又淡漠,没有接话意思,只是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盛光明。
他穿着手工剪裁外套,即使胸前略有些褶皱,看上去依然是那卓尔不群,街边路灯并不算太亮,他站在路灯下,比那些人工光线不知要耀眼多少。
盛光明极少自卑。
冬日校园外,寂静街道两侧落叶掉尽树只剩下枝干,在路灯下影影绰绰,投在地面若鬼影,将相对两人影子藏匿其中、分辨不清。
盛光明在晏双撞上门板那声异动中察觉到异常——宿舍里还有其他人。
是晏双不想让他见人。
他该当作没有察觉,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家,等晏双想告诉他时候,他再大方地表示他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出于对他尊重才假作不知。
他确也那做,在他看到那辆停在路边与夜色融为体车之前。
“嘭——”
纪遥随手关上
再没有比这更过分挑衅。
这个人已经将傲慢刻入骨髓,变成他身体部分,随时随地自然地便成为他武器,他言行举动都仿佛在蔑视着周围人,如此地高高在上,目下无尘到令盛光明生厌程度。
晏双喜欢就是这样个人?
盛光明从来没有像这样愤怒过。
垂在身侧手慢慢握成拳,他步步慢慢走向那辆价值不菲豪车。
他年幼失去双亲,路靠自己双手打拼到今天,他自觉自己不会输给人,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没有那样坚定信念,他不可能在拳台上所向披靡。
如果现在他与纪遥身处是拳台,他有自信拳就能让纪遥下场出局。
可这里不是拳台。
感情事,不凭拳头说话。
黑色豪车在本城算是极为罕见。
盛光明只见过两辆。
主人都是与晏双有关人。
盛光明坐在车内凝视着那辆漆黑车,掌心搭在方向盘上,数次想要驾车离开,可像是有股莫名力量将他整个人都黏在座位上。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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