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人被翻过来,露出张闷在枕头里哭得乱七八糟脸,他装委屈地扫纪遥眼,视线猛然停住,眼睛和鼻子都皱起来,“你怎又……”
这特不是刚那个啥过?!
都不带缓冲?!
太过分吧,枪都特要换弹夹呢!
晏双直接打扰,缩成团往里躲,还是被纪遥抓出来
呼吸猛地屏住。
胸膛里充气又放掉,他脱力般地用力咳声,后颈头发被人轻轻撩起。
“冷?”
纪遥声音依旧是那般冰冷又优雅质感。
晏双总算知道纪遥不可描述剧情为什能仅次于戚斐云。
横冲直撞,毫无章法。
晏双压抑着喉咙里声音,却在混乱中被捣得支离破碎。
菟丝花与它寄生在彼此血肉中愈缠愈紧,宛若体。
汗水顺着漆黑发尾流下,微烫地滴在晏双眉心,是纪遥这样冰冷人融化后才有温度。
他睁开眼,看到纪遥那张如冰雪般脸上全是压抑情愫,他张张唇,未来得及呼唤他名字,便被含住唇。
“怯懦不堪、愚蠢至极!”
“别闷不吭声,你听懂意思?!”
墓碑上,他母亲也正微笑地看着他,脸幸福模样。
她问他——“小遥,你怎就不懂呢?”
纪遥垂下脸,轻吻吻晏双眼睛,汹涌心潮回落,随即又掀起更澎湃浪。
“为什?”纪遥再次道。
他像是问晏双,又像是在问自己。
晏双迎着他目光,嘴唇颤抖,面上表情在隐痛中不断挣扎,他闭上眼睛,睫毛用力地扇动着,纪遥听到他牙齿都在打架,喉咙里艰难万分地挤出四个字。
“……喜欢你。”
窗外大雪纷飞。
戚斐云是玩得花。
纪遥是玩得狠。
他怀疑纪遥是想让他死,并且他有证据。
即使是屏蔽痛觉,晏双还是浑身都打哆嗦。
“不冷……”他埋在枕头里,小声抽泣下,“疼。”
雪直都没有停。
雪山上日出光辉又灿烂,阳光夹着空气中乱舞雪花,透过落地窗刺眼地照入房内,雪白丝绸被大半都落在地上,与黑色大理石地面组成道黑白分明幕布。
影子剧烈摇晃。
呜咽声音有些变调。
晏双脸埋在柔软枕头里,双手死死地抓住软枕,快要将它抓破。
“懂。”
他低声道。
晏双眼睫轻颤颤,正要睁开眼时,却被纪遥凶猛地吻住,肩膀被牢牢地锁住,他动弹不得,如被蛛网捕获蝶。
清俊矜持贵公子在雪夜中青涩又野蛮。
修长手指绷得很紧,骨节节节地突出着,深深陷入另双柔软手。
这场雪从它降落第天开始便再未停歇,直连绵持续到今天。
股说不出冷意游遍全身,同时又有团火在纪遥胸膛上猛烈地升起。
漆黑浓雾中显现出个纤细影子,她温柔又神经质地注视着他,秀气眉毛优雅地蹙着,尖尖指甲就掐在他脖子上,“小遥,妈妈是爱你,才想让你陪妈妈起死,你怎就不懂呢?”
父亲牵着他手,站在母亲墓前,轻蔑地教训他。
“你做什都行,只是千万别学你母亲,爱来爱去,爱得命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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