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淡淡
哀伤涌上心头。
他眼眶又有些热
。
“你该怪
。”
“应该把他当亲弟弟样疼，却对他产生不该有占有欲。”
“想要，又不敢要，”秦羽白自嘲地笑笑，“真是……”
晏双深吸口气，“再单薄，也还是活得好好，不像他，从小就爱生病，记忆里他就没有好时候，哎，这
几年，他生过病吗？身体怎样？”
“小时候总生病，这两年好，”秦羽白腰背微佝，“……也就疏忽。”
“没事，”晏双按他手，“这种突如其来病，防不胜防，也不怪你。”
秦羽白看他眼，眼底仍是红红，也不知道是累，还是刚才在晏双肩头悄然掉那滴眼泪闹。
晏双真是美好。
“还清你债，也该还他。”
【第六章】
病房内灯光昏暗，病床柔软，晏双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脚。
“他出生时候就跟个热水壶差不多大。”
“没亲眼看见啊，听妈说。”
是去而复返秦羽白。
他怒气冲冲地跨出大门，个转身又立即回来，甚至那股风都还没散，他单臂紧抱着晏双，晏双只觉得耳后热，点湿意顺着耳后皮肤滑落。
“错……”
秦羽白声音压得很低，三个字飘入晏双耳朵时，晏双都有点没听清。
“错。”
去晏双公寓那看眼，还不能让晏双察觉，免得又是场大战。
就算是当年他父亲刚去世，他扛起个破碎秦氏时都没这样累过。
偶尔在办公室小憩片刻，梦里都在担心他们俩兄弟。
现在晏双说什？轻飘飘地说他句“自私”？
布满血丝眼愈发鲜红，秦羽白咬着牙，连话也说不出。
他半晌不言，晏双贴
他脸庞、眼睛、甚至嘴唇上纹路都与秦羽白初见时毫无二致。
经历这多，他还是那样干净又纯粹，干净得有时都令秦羽白产生嫉妒。
他宁愿他恨他。
这至少说明他在他心中留下痕迹。
像现在这样，三人并肩地坐着，心平气和地说着话，秦羽白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感到更无力。
晏双对身侧秦羽白笑笑。
秦羽白静静听着，目光有些爱怜，“你呢？”
“？”晏双道，“当然是又健康又强壮，毕竟在娘胎里抢走他所有营养。”
“你也单薄很，哪里强壮，”秦羽白隔着晏双，轻踢踢魏易尘脚，“是不是？”
魏易尘垂下眼，“是，先生。”
再重复时，晏双终于听清。
唯独尊、自私自利永远最爱自己男人在向他认错。
晏双心里没起什波澜，无论爱恨，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也并不在意。
他没有再咄咄逼人地追问秦羽白错在哪，痛打这个抱着他流眼泪男人，他只是拍拍他肩膀。
“大哥。”
是，他是商人，他是自私，他是最爱自己，晏双说都对。
……但他已经尽力。
尽力想要两全，尽力想要救所有人，难道这样也错吗？
沙发上人倏然起身，转身夺门而出，翻起衣袂在晏双脸前卷起阵风，晏双神色不变，转过脸对戚斐云道：“手术什时候……”
他话未说完，人被股大力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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