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病情很严重。
魏易尘没有隐瞒,平铺直叙地转达给晏双。
晏双抿口粥,听完魏易尘话后,他搅搅勺子,平淡道:“好,等吃完早饭过去。”
魏易尘已经不再为晏双无情而感到诧异。
他甚至获得种另类平和。
他也才二十几岁。
等这本书“完结”。
他也还有属于自己人生要走。
晏双没什好心肠,也没有什恶趣味,对于工作,他态度直到都是“工作就是工作”。
遇到人与事,都只是他前进路上个小插曲。
“没怪你。”
“真。”
即使魏易尘不这做,他也会自己跳出来去认亲。
魏易尘只是做剧情里他该做部分。
他不怪他,也无所谓。
“哦,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这跟你没什关系,你没必要道歉。”
他好像是真不在意,对自己失散多年兄长。
说吃惊,魏易尘也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吃惊。
对于晏双来说,什事都是有可能发生。
说不吃惊,他确有些慌乱。
“能谈谈吗?”
掌心贴在漆黑门上,魏易尘心想,这门不知是何种金属材质,怎那冰?
“进来吧。”
心脏归位,魏易尘深吸口气,轻推开门。
晏双还没睡,他坐在床上,穿着柔软棉质睡衣,单手撑着脸,用种别人看起来很别扭他自己却很舒服姿势在看电视。
即使是血脉相连亲兄弟在晏双心里也没有席之地。
那他还有什可争,又有什可感到不平?
两个心灵平静人起到医院。
也许会在他耳边响阵,但他始终都只会听从自己内心声音。
“出去吧,“晏双对他笑笑,“想个人睡。”
【第二章】
医院确诊电话在第二天上午打来,魏易尘站在阳台面色凝重地听完,扭头看向客厅里正在吃早饭晏双。
“知道,马上通知他。”
床铺柔软又芬芳,魏易尘能感觉到晏双手臂环着他,隔着他衬衣拥有着令他无比着恋温度,可在这样温暖中,他却依旧觉得寒冷。
像是某种回光返照。
晏双揉他头发,语气轻快,“差不多啊,再撒娇就不可爱。”
魏易尘坐直。
他梳得整齐头发被晏双揉得有点乱,眼镜也在靠向晏双肩膀时弄歪,没有平常那股丝不苟严谨味道,看上去还是个迷茫青年。
晏双看会电视,见魏易尘直站在他身边不动,他扭过脸,先扫魏易尘脸,魏易尘脸上有种脆弱失魂落魄。
晏双曾在他脸上见过类似神情。
“怎?”晏双招招手,语气带笑,“该不会是要哭鼻子吧?”
魏易尘顺着他手臂低下头。
头顶被轻轻拍下。
电视上上演似乎是个喜剧节目,会儿接着会儿地爆发出假笑声。
屏幕光映在晏双眼中,看上去亮晶晶,他嘴角正含着笑,“这节目挺有意思。”
魏易尘慢慢走近,他站定在床边,看着晏双白皙脸上变幻光影,像带张瑰丽面具,他低声道:“很抱歉。”
“抱歉什?”晏双看着电视,嘴唇蠕动,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关于你哥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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