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卫有结论,就将自己刚刚灵光闪,想到主意说出来:
“既然你对场家没有特别恶感,那你愿意和他们保持某种限度上合作吗?”
“……合作?”夜斗皱眉,“你是指要帮他们讨伐妖怪那种……?”
巴卫补充:“只限于他们能力范围之外、且确有恶行那种。”
夜斗不傻,自然听出这是巴卫考虑到他心情,加上限制条件,只是……
夜斗虽然经常会接些斩妖除魔委托,但通常他斩于刀下都是妖魔,讨伐对象是妖怪时候很少。
对于除妖师场门,他也是只闻其名,从未有过实际接触。
不过场门毕竟是除妖师中势力极大派,妖怪中不时会有与这门有关种种传言流出——当然,天生立场相对,妖怪之中自然不会传出什对场家有利传言。
除说场门对待妖怪手段极其残酷,像其他还有什阴险狡诈啊阴损歹毒啊之类传言……
不计其数。
巴卫:“…………”
……就不该给这家伙好脸色!
他迅速收敛笑容:“你觉得场家怎样?”
夜斗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巴卫既然会这问他,定有他理由,所以他认真考虑会儿,回答:
“还行吧……”
“突然这看干嘛?”被巴卫熠熠生辉眼神看得有些发虚,夜斗忍不住抬手摸摸脸颊:“脸上沾上脏东西?”
巴卫:…………
你就不能想点别!
他没好气瞪夜斗眼:“给你想办法续命呢!正经点!”
夜斗立刻正襟危坐:“是!巴卫大爷您请说。”
“那需要他们为做什?”他问。
巴卫笑:“听说场门至今为止,流传许多世代。”
因为不像许多除妖师世家只在家族之中代代相传,而是从家族之外广泛吸收外来弟子门人,场门非但没有如同不少以家族形式传承除妖师世家那样,因为拥有才能后代出现断代,而没落或者彻底淡出除妖师世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就是妖怪们再出于与除妖师世家天然敌对而对敌人刻意抹黑,但有数量如此众多此类流言广为流传,可见场家就算不像传言说那手段严酷,恐怕也不会是什温和做派。
但对于夜斗来说,这其实也不算什:
“毕竟是除妖师中强硬派嘛,行事手段残酷点,也很符合他们形象啊。”
——他到底是走过硝烟与战火、经历过残酷拼杀与无数对手死亡人物,对于场门手段,虽不赞同,但也并不至于过分厌恶。
而这个不过分厌恶,大概就是他对场家最终态度。
——还行意思就是,不好也不坏。
巴卫沉吟。
“那你认同场家做法吗?”
他又问。
这次夜斗考虑时间就更长。
……这怂样也是真没谁!
谁能想到战国时代凶名赫赫代杀神,如今却活成这副样子?
但如果让巴卫选,他宁可选眼前这个自由自在释放自,虽然点也没有神明那种高高在上威严气息,但浑身都透着股鲜活气夜斗,也不想选曾经那个浑身浴血、眼神死寂杀神夜斗。
神使忽然笑。
夜斗被他笑得直心慌:“你别怒阵笑阵,有点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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