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懿“中枪”,表情痛苦,捂住“伤口”,踉踉跄跄地。
“停,”左然将视频播放速度放慢几百倍,“修懿表情出现早,当时还没‘中枪’,早大约十分之秒。”
何修懿点点头:“好。”他没有说左然吹毛求疵。
“还有,”
去,甚至,从世界中逃出去。主人公并没有失去理性,准备开枪,何修懿再次为人物填充细节——他用自己左手拼命掐着右手,极力制止它颤抖。左手指尖发白,右手手腕却被掐得通红。最后,终于,何修懿在催促声中,强行开枪。
子弹射出。何修懿认为,作为个百步穿杨神枪手,扣完扳机那瞬间,齐剑飞定知道:糟糕。于是,何修懿闭上眼,低头抿唇,而后,根本不需要看,便掏出对话机,对剧中“上级”说:“抱歉……没中。”角色心理,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揣摩,因为人物个性是在个个细节中体现,这些细节决定成败。许多演员每天到片场现背当天台词,有人可以立即记住,有人不行——脸皮厚要求提词,脸皮薄便常谎称身体不适,要求休息,趁机再背,这样很难演绎经典角色。
这里,何修懿再次显现出最难以表现,矛盾情感。般来说,导演不会要求演员展现矛盾情感,那简直是种不专业。可是,在这幕中,打偏之后,何修懿却需要演绎既失望又不失望、既自责又不自责、既后悔又不后悔等完全对立情绪。他眼神变幻不定——因为知道难演,他又把尹长东想象成左然。这点不难,因为尹长东本来就是左然饰演。他假设这不是片场,而是多年之后,他自己,与左然。何修懿将情感倾注进角色,表演如水般自然流泻而出,因为影帝曾经对他说过:“演员不是被动接受角色内涵,而是主动融入自理解,把自己投映在其中”“伟大演员之所以令人尊敬,是因为他们有勇气保持自,而不是琢磨自己是否正确地演绎谁。”
“Cut。”左然声音传来,依稀带着笑意,“很好。”
……
场结束。
布景师们恰好也完成对面建筑布景,于是,全剧最后场大规模枪战,开拍。
左然声音依然冰凉:“全场禁烟,这场有爆破操作。”
声“Action”后,苟富贵、吴翔所饰演警察小弟接到“狙击失手,行动继续,立即进入建筑抓人”死命令,拔出手枪,带着大约十名警察,冲入建筑!与此同时,其他小组也在行动!他们认为,眼见横空飞来发子弹,龙骨肯定打算撤离,行动再不开始便会错失良机。谁知到二层,他们忽然遭遇伏击!龙骨方竟是早有准备、等着警方跳进陷阱!双方发生激动枪战,而当齐剑飞赶到现场时,枪战仍在继续,齐剑飞也立即开枪,支援小组同伴们。
在这场中,何修懿扮演“齐剑飞”会身中两枪。因此,在拍摄中枪画面之前,爆破师为何修懿穿上爆破服。爆破服上有两个血袋,连着爆破装置,衣服后面拖着根线,不过并不会被拍到——剧组般不用无线遥控,因为机器太多,很容易被干扰。至于血袋,爆破师使用最常见“道具”来制作——安全套。拍摄战争等题材剧组都会团购安全套,有时天就用上几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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