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修懿继续强撑着说道：“那
……
去卸妆。”
左然却是慢条斯理地说：“别急，看眼监视器。”
“……行。”
于是，何修懿便站在四层门口等待。左然走到监视器前回放
两三遍，
点头：“好，可以。”
下，下，下……
跳得很快。
这是个不带情色意味
吻。何修懿渴望着左然，渴望着陪伴，渴望着爱情，渴望着灵魂共鸣。
即使被搭档“骚扰”，左然依然尽心尽力扮演着“死者”角色，面无表情，动不动，任由何修懿双唇亲吻自己脖颈。
也不知道过多久，某现场副导演高叫声：“好——Cut——左导，您去瞧瞧？”左然演戏，便让现场副导演帮盯下。
使代入自己，何修懿当然也清楚，此刻只是拍戏，左然还是那个左然。然而，在看见影帝与死亡没有什区别表演后，何修懿本能地希望确认、安心，告诉自己，都只是戏。
可是，究竟如何确认，安心？
左然动作凝固，表情凝固，皮肤苍白并且透着青色，眼角、嘴角完全僵硬，眼球在眼皮下静止不动，口鼻没有呼吸，胸腹没有起伏。
没有丝破绽。
何修懿垂着眼睛看。
何修懿点点头，快速转身，迈步飞般地蹿下水泥楼梯，三脚并作两步逃入三楼简陋化妆室。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平复心情，同时也将面上潮红压下——等到再打开门，方才那隐秘、羞耻恐惧便会被隐藏起来。不过其实，就算再次脸红，也很容易解释——用于卸去“血浆”材料里存在许多细小颗粒，演员将其按在脸上用力揉搓时其实非常疼，脸红是正常。
这场已经拍完，他可以卸妆，“齐剑飞”戏份也刚好杀青。等下剧组再去三楼将张局杀龙骨镜头拍摄完，便全剧杀青，自己可以离组，苏洋可
理智回笼，何修懿猛地恍过神儿，极为尴尬，在内心中质问自己干什。他连忙站起身子，远离左然，不懂自己为何突然发疯——竟然会趁左然扮演“死人”动不动之时主动强吻对方脖子？！
他有种极为羞耻刺痛感。
嘴唇依然发烫。左然皮肤触感直留在双唇上面，何修懿捂着嘴，半晌之后才说：“抱歉……冒犯……”
左然没有立即动作，依然靠墙坐着，仰头注视着何修懿，半晌未发言。
何修懿说：“嗯，就这样。”他无法面对左然，只想赶紧落荒而逃。
他唇在距离左然脖子非常近地方，连三厘米都还不到。左然脖子有着美好线条，十分舒展而且优美。
脖子……何修懿想：皮肤下边埋着动脉，动脉直通心脏，那颗在有力地跳动着心脏。
因为凯文带着摄影机在身后，鬼使神差般地，借着身体遮挡，何修懿低下头，心脏通通地跳，将双唇移动两厘米多，并在感受到热气后，毫不犹豫地印在左然侧脖颈上面——颈动脉所在位置。
冰凉两片唇压住左然颈部。何修懿似乎终于可以感觉到，动脉当中还在奔涌着血液。他想确认这点，通过这种方式抑制悲伤，对方没有出事，左然……还在身边。
左然脖子上脉搏跳跳，何修懿能感觉得到两边心跳渐渐共振，最终，节奏似乎彼此缠绕、融为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