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难受……”
“怎难受?”
“痛……绞痛……好痛……”柳扬庭用力捧着心,咬着嘴唇,好像十分痛苦。
“褚导,”经纪人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您别当真逼死他啦!”
“那,那
“扬庭,看见吗,照着学吧。”褚导点出条“明路”。对于艺术来说,创造总是比模仿难。
柳扬庭:“好、好。”
结果……学也没学明白,褚导还是不满:“太假,太假,你不要硬学啊,化为你自己!”
十遍不过,柳扬庭也患得患失、如履薄冰。他怀疑自己,不敢按照自己理解表演,只能按照他以为褚导会喜欢方式强扭着出演,结果遍不如遍。
何修懿知道,这就是左影帝曾讲过“太过关注自己”、“还是在演自己,而不是在演别人”,不过他很好心地——没有讲给柳扬庭听。
…被压得死死。这场“弟弟”角色更加重要,然而何修懿那边动作表情层次十分丰富,柳扬庭呢,睁大眼睛、长大嘴巴,从此定格,再没有,观众目光会被哪个演员吸引简直目然!就连自己,注意力也始终追随着何修懿,不愿错过对方任何点表演。就像……舞台上有两个舞蹈演员跳舞,个表演复杂,个完全不动,傻子才会去看后者。
“褚导……”柳扬庭经纪人直以来都像在呵护小白花,“扬庭年纪还小,性格也软,不要讲得太狠……难以想象他听会有多难过,影响身体就不好。”他是当真认为,柳扬庭很“软萌”。
柳扬庭连忙道:“不不不不,别这讲,褚导讲得都对、特别中肯,全都是为好。演技差是个事实,承认,不要这样,没那脆弱。”
第四遍,又双叒不行;第五遍,又双叒叕不行。
何修懿有点坏心眼,受柳扬庭启发,也开始“扮演”小白花:“那个,褚导,关于弟弟,有些想法,能否演出来为大家抛砖引玉?也许能够激发柳扬庭灵感。”
这段重要剧情拍个上午,还是毫无进展,褚导渐渐不耐,操着口音不断逼迫着柳扬庭,何修懿也分不清楚是哪里方言普通话。
就在这个时候,柳扬庭忽然捂住心口,眉头紧蹙。
他经纪人连忙问:“怎?!”
“没事……”
“给实话!”
“当然,演吧。
于是,何修懿化身成“弟弟”。
他也是手捧着红色通知书,睁大眼,张开嘴,然而,他很快便将通知书里里外外翻来翻去,仿佛正在辨认这通知书是真,不是假,不是弄来玩儿。何修懿认为,弟弟定会有瞬……希望证书是伪造品——唯有这样,平衡才能持续下去。接着,何修懿双腿软,站不住,他连忙坐下,用手扶额,似在缓解头晕眼花。片刻之后,何修懿扶着额手请握成拳,开始下下地锤自己额头,双目紧闭。任何人都知道,“弟弟”正在痛恨自己——过去,他卑鄙地心安理得,此刻得知哥哥分数更高,“后悔”从他周身扩散开来,仿佛带着漆黑颜色。各种情绪宛如洪流,冲垮弟弟横亘于胸优越堤坝。
“好!好!太好!”褚导大叫,“太好!”
何修懿如小白花般“羞赧”地道:“谢谢。”他发现,这人设还真……蛮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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