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森林,则能看见片油菜花田。绿色、黄色直铺天际,像是电影当中某些画面。
又有时候,二人会去海边走走。北欧海滩沙子很细,踩着非常舒服,仿佛踏在云上样,着实有些梦幻。海浪温柔,缓缓流散,并不十分激越,可以令人心情放松。海风带着些潮腥,时浓时淡,丝丝,不断钻进两人鼻尖。
海滩上有种石头很像粉笔,只要拿起便会落得手白色。还有种石头十分容易破碎,被人轻轻敲便会变成两半。左然曾经敲碎块石头,接着拿起“粉笔”石头,在碎石两半上分别写“左然”“修懿”首字母组合“ZR”“XY”,而后又将它们轻轻地合起。
还是隐晦告白。
何修懿轻叹口气,无奈手脚都在睡袋里边,动弹不得,于是艰难地拱过去,寸寸缓缓移动,直到左然身边,才用唯露在外边唇亲吻对方。二人唇瓣相贴、舌尖交缠,由于无法拥抱,隔着两层睡袋,那唯能互相碰触部位便显得尤为渴望。没过多长时间,何修懿两瓣唇便通红片。
“对,”睡前,左然又道,“明天离开之前,酒店会发张勇敢者证书。每个人都会有,说明他们曾经勇敢住过冰屋。”其实什“勇敢者证书”也只是个旅游噱头罢,用于吸引那些爱冒险客人,可冰屋本质上并无任何危险。
不知道为什,何修懿总觉得,左然那个语气,好像在说什不正经证书。
……
知道……你说在本科时曾经给写信,都写些什?”
“……”
“说啊。”
“……”
“快点。”
最后几天假期,他们去丹麦默恩岛。默恩岛有蓝色大海、黄色沙滩、白色山崖、绿色森林、彩色田园,十分适合度假。
左然订间他十分喜欢建筑师小屋。那位建筑师来自于哥本哈根。他不仅仅亲自设计小屋,还参与开发,甚至作为木工、瓦匠中员全程把关,据说,耗时五年才完工。
度假小屋由数个圆筒屋构成,均为高档白桦木所制成。小屋隐藏在绿色树林中,与草地上椿树完美契合,好像也是森林部分。
出门百码处便是蔚蓝大海,海水蔚蓝,宛如琉璃。海浪不断冲刷沙滩,像笼着层白雾般,轻轻抚摸柔软沙粒,而后又依依不舍地退回到海怀抱中。
左然与何修懿有时会在树林当中坐着聊天,有时也租两辆自行车穿行于树木花草,或者都扣上安全帽,沿着树间绳索慢慢行走。空气中有种很清新香气,味道清冽、深邃,将二人拉回到原始纯粹中。他们骑着、走着,便会在树木和崖壁间隙中见到点大海,非常美好。
左然声音清冷:“十八九岁中二时期事情。你真要听?”
“听啊。”
“好吧。”左然移开目光,“记得画过张画,就是《时间之旅》当中,你唱《不要把葬在寂寞平原》时样子。在画右下角抄首诗,《诗经·小雅》里,叫作‘隰桑',只抄四句,分四行写: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臧之,何日忘之。”
何修懿没听过,不过稍思考,也就明白那首诗歌意思。
——心里爱你,但却不得倾诉,只能深深藏在心底,没有天能够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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