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左然与何修懿相接触部位只有头发——最为微不足道地方。可何修懿却能感觉得到,这才是最难以自制亲密。他甚至能想象得出形成这个姿势过程——在树林中纾解欲望之后,沈初、余九嘉为规避风险不敢再有身体碰触,可是对恋人很难完全克制自己,于是他们选择用看不见对方姿势讲话,然而却是越靠越近,最终将发顶挨在起。
“初,”摄影机运作,何修懿讲出属于自己台词,“们俩……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那个年代很难能有自认同感。
“为什?”
“人妖就是人妖,哪有那多为什。”
接下来段剧情,是沈初与余九嘉“蜜月期”。
二人既冲动又谨慎地谈恋爱,情感热烈而又真挚。
《又见余美丽》之中,沈初是不是喜欢过余九嘉?毫无疑问是喜欢过。
何修懿认为,左然恋爱戏拍很有技巧,甚至比李朝隐更有技巧。这并非是恋人滤镜——李朝隐是个直男,未必真能体会那隐秘心思。
“第次性接触”之后没过几天,沈初与余九嘉又去公园幽会,用手互相解决。某个公园角落处有片很茂密树林,凌晨三四点钟时几乎没有人,只有对对同性情侣。
“哦……”
“余九嘉”仰躺着看天,而后突然伸出右手并且举过自己头顶,送到同样仰躺着“沈初”眼睛前面。“沈初”愣下,飞快地捏下对方伸过来手。
“……”“余九嘉”忽然翻过身,趴在草地上,直勾勾地盯着“沈初”看。他背上粘着野花野草,还有蒲公英绒毛。何修懿额
对于这场,左然重点却并非是激烈拥抱、亲吻,而是反常态地使用段对话。这与何修懿过去看过些片子完全不同——那些电影每次表现“树林幽会”都会让演员们交缠在起,动作狂野、难以自抑,整个画面破碎、模糊,很难承担重要意义。而《又见余美丽》当中,这场却是至关重要,它会体现人“成长”——从不经人事,到彼此交付。
对话是个很长镜头。左然与何修懿两人躺在草地上,却又不是肩并肩,而是呈个“”字,头靠头,身体分别向镜头左右两边展开。在开始,二人侧躺,摄影机被安放在地面与他们头部同高位置,两个人面向摄影机,却都没有看镜头。何修懿用手垫着头,目光注视着前方朵摇曳丽春花,有搭没搭地与左然对话。左然呢,明明无法看见对方,却努力地抬眼向何修懿方向凝望,依稀看见对方衣服部分。
树林很美。左然走几个地方,最终才选中这里。
初夏凌晨四五点钟,太阳已经放出光芒,树林深浅不绿当中还带着点点冷调。白桦参天,枝繁叶茂,绿色草地绒毯般,其间点缀着紫粉红橙黄野花,宛如大自然油毡。
接着,摄影机慢慢推进,二人翻个身,面部朝上继续躺着。摄影机也缓缓抬高,不断转动角度,保证整个过程当中演员脸面向镜头,最后由上向下拍摄两个人面部。摄影助理技术娴熟地操纵着吊臂,使摄影机与两个人距离不变。仰躺之后,“沈初”“余九嘉”继续聊无意义天马行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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