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特写中偷偷剪上刀。”左然说,“休息过后,凯文再将镜头摇回人物身上。因为太阳很亮,看不清楚轮廓,观众不会发现镜头也被剪过。”
凯文恍然:“对对对,左导,您对演员真好,竟然能相处这样好办法。这样,修懿就能休息下。天太热,之前两遍都是到最后状态不好。”
“嗯。”
何修懿感到爱人那种体贴。那个关心十分幽微,并未影响他坚持,却又减轻他负担,依靠是左然自己苦想冥思。各种细节总是令何修懿对未来有希望。
于是,第五回,因为长镜头被切成前后两段,中间可以休息下,何修懿过。
“后期配吧。”
何修懿笑:“那口型也对不上啊!”而且,般来说,如果资金到位,可以保持好音质,那还是现场收音效果更好,可以保留与环境音真实互动。
“……”
“再扛趟水泥而已,能有什大不?”
“可你已经非常累。”气温足有35度。在这个天气下,体力流失很快,与平时不样。
让血液都沸腾、蒸发起来,似乎可以冲破皮肤。
何修懿终于将“洋灰”硬扛到终点处。那里还有个工人,道:“再扛回卡车上!”礼花厂哪里有那多劳动做,于是,这些劳改犯人日日夜夜来来回回反复运送水泥,像古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在漫长岁月当中,次次将巨石推上山顶,次次看着它掉落回来,日月循环,没有止境,将时间与精力用于徒劳事。
何修懿演出副麻木之姿,活动下肩颈,略微休息几秒,便在对方“别偷懒”催促当中,将刚刚放在水泥堆上麻袋再次扛到肩上,弓着背脊踏上来路,再走次对余美丽来说好像永无止境路。
第回,没过,NG。
第二回,没过,NG。
收工之后,何修懿连忙跑回宾馆,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澡。白天那个扛洋灰长镜头令他有有点累,只有泡澡加上睡觉才能驱逐切辛苦。
他把脑袋搭在浴缸边沿,哼两句已经跑到爪哇国小调。想到自己不久便能杀青,心中
“好啦。”何修懿说,“没事,再来遍。不希望留下任何遗憾。”有天赋演员很多,肯努力演员也很多。他运气已经很好,他不想对不起左然给“运气”。
“……”这个镜头很长。演员需要扛着水泥行走大约两分半钟。左然十分担心,因为这个镜头他大宝贝会累到。
他抬头看看。太阳十分刺目,之前写剧本时并未料到太阳会有这毒辣。而后左然忽然想到,这里其实可以加个太阳特写,用于强调余美丽艰难处境,效果也许会更到位。
“加个动作。”左然忽然说道,“再次扛起洋灰之前,抬头看看太阳。凯文,接着要将镜头摇到太阳上面,来个特写。然后……修懿休息下,再完成接下来连串走位。”
“啊?”何修懿问,“可是,这不是个长镜头?”
第三回,还是没过,NG。
第四回,左然反复看监视器,足有十遍,沉默许久,最后才说:“好,准备下镜。”
“过?”何修懿很惊讶。
左然面色冷静:“过。”
“不会吧。”何修懿说,“最后与工人谈话那段,不小心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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