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点头，没有坚持——谁出钱都没有区别。
何修懿提起笔，垂眸看着账单，半晌之后，在“小费”
栏中写下
个“290欧”，又在“总价”那边填上“1000欧”。
左然：“……”
290欧
小费？共710欧，290欧，超过40%，很高，高到出奇。
写完，何修懿抽出张干净餐巾纸，用自己很蹩脚英文努力写：【抱歉，刚才无意当中看到你在哭，太唐突。作为外人，
没办法感受什
、评论什，但是，用这290欧，去买件自己很喜欢东西，心情可能可以因此变好点。：）再次抱歉。】
八道式晚餐十分美味，章鱼、鲑鱼、鱼仔、猪颈等等，都很可口。桌上还有束玫瑰，整体气氛非常温馨。
何修懿才知道，德国不是只有肘子、啤酒好吃，其实也同样有许许多多美食美酒。
服务生身材高大，金发蓝眼，笑容得体，十分周到。然而……用餐结束，结账之前，何修懿打开洗手间门之后无意之中发现……那个金发蓝眼服务生，坐在洗手间地上，靠着墙壁，嚎啕大哭，那种悲伤令人心惊。何修懿被吓跳，急忙将门关上，退出洗手间，心里感到自己唐突。
何修懿:“……”对方忘锁门。
有些……不知道该怎形容。上班时间抑制不住落泪，而且姿态十分狼狈，好像连站都没力气，应当是在经历非常难捱时光。
多影片表达对现状不安。很多电影人在通过反思过去来寻找对于当下问题答案。”何修懿觉得，《又见余美丽》也算这种。
大约两周以后，二月十三日，电影节正式开幕。
柏林电影节红毯长度很短，只有十米，“蹭”人少，完全没有戛纳电影节热闹。即使是开幕式，柏林也找不到大牌明星撑场，德国本土明星占能有八成，中国媒体听着尖叫，却是根本搞不清楚红毯上都是何人，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到底可以报道什。
唯能“吸睛”，左然与何修懿，却是主动放弃开幕红毯入场资格！因为影片展映时间比较靠后，提前去也是没有什事做，因此剧组订机票到达时间是十九号。
中国媒体看着“无欲无求”“不要头条”“不壮人气”左然、何修懿，真是恨其不争，心里希望这种明星越少越好，否则饭碗不保——幸亏娱乐圈中还是戏精居多。
何修懿将餐巾纸夹在夹子里，
片刻之后，服务生又重新出现在餐厅，何修懿招招手，示意对方结账。
服务生递过账单。何修懿接过来，看数字：710欧。
左然伸手要拿出信用卡结账，何修懿却拦住他：“左然，来吧。”
“嗯？”
“来吧。”
——“又见余美丽”展映被组委会安排在二十号。
二月十九日，展映前天，整个剧组抵达柏林，并且入住于家四星酒店。二月份柏林还有些冷，平均气温只有零上几度，和北京差不多。
当晚，左然带何修懿吃家很不错西餐。
在柏林，认识他们人毕竟没那多，可以稍微自由地享受下生活。
那是家米其林二星餐厅——德国米其林数量很多，不过柏林当地最多只有二星，境内十家三星餐厅全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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