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经鸿又
经鸿问:“然后呢?”
“然后啊,唱着唱着,周不群就走下来。”经海平接着讲,“他拿着酒杯,边儿唱,边儿走到领导面前……等唱到最后句时,周不群单膝跪下,举着酒杯,献给领导……!你猜猜,他当天晚上唱歌儿是什?”
“猜不出来。”经鸿直接放弃,“90年代歌儿,不熟。”
“很有名歌儿。”经海平说着,用手指头在桌子上下下地敲,字字地回答,“《三、杯、美、酒、敬、亲、人》!!!”
经海平说完,还颇为时髦地用上个网络用语,“服啦!”
。
经海平又道:“你刚才说,因为鲲鹏、华微合同,你们俩又打起来,哎……”说到这,经海平深深叹口气,“喝醉酒事儿之后,刚接班时,周昶那小子低调阵子,当时还以为他是个草包呢,可最近是越来越凶。”
“这个倒能理解。”经鸿吃口酱鸭,“事儿过去年半,也没见着什后续。如果现在不凶,将市场都让给们,清辉未来肯定完蛋。他不可能为个微弱风险放弃竞争。这半年来他确实是搞得们很难受。”
蒋梅听,笑道:“你还挺惺惺相惜。”
经鸿无语,问:“什跟什?”
听完,经鸿竟然“噗嗤”声笑出来。
他说:“虽然不会这样做,但觉得还挺好笑。”
经海平摇摇头,道:“亏周不群是大学生,干得出来这种事。”
不过,从泛海老人口中,经海平早知道他这个儿子下限比自己低得多,手段也比自己毒得多。但他没办法干预什,因为今天商场也比他那时候残酷得多。他那时候,90年代,遍地都是澄澄黄金,基本只有要好想法、好产品,就定能做起来。他心里很清楚,儿子只要大方向不偏出去,就可以。
单说“三杯美酒敬亲人”这件事儿,经鸿真觉得好笑。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而已,在周不群干过事里根本就排不上号儿。不过,经鸿也理解父亲厌恶。父亲是60年代出生清华大学毕业生,有理想有追求,直都被称作“儒商”,不喜欢没尊严投机商人也正常。当然,他父亲对周不群厌恶主要还是因为别,比如抄袭创业公司产品创意,比如试图将批评自己记者送进监狱,等等等等,因为弄过个“广告联盟”周不群还有个“流氓广告之父”名号。经海平毕竟是个商人,还不至于单单因为“卑躬屈膝”就对个人产生恶感,他没那单纯。
经海平咂小口葡萄酒,突然道:“看见葡萄酒,又想起周不群早期创业件事儿来。”
经鸿立即配合地问:“是什?”
“讲过吗?”经海平也不大确定,“应该是99年吧?还是哪年啊,清辉办公司年会,将市领导都请过去。”
经鸿说:“没讲过。您继续。”经海平讲过很多周不群“垃圾事儿”,但这个,还真没讲过。经鸿记性好,他很确定。
“好,那继续讲。”经海平又喝口,“然后呢,当天压轴曲目,是周不群自己表演!他就这样,像这样啊,擎着杯葡萄酒,在舞台上边儿唱边儿走。”经海平绘声绘色,十分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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