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酒窖前面木头桌子前,抽开盒盖,拿出红酒,垂着眸子看看。
竟然是1947年滴金。
顶级贵腐甜白。贵腐菌需要雾气,而这雾气不能大也不能小,小贵腐菌数量不够,大,贵腐菌又容易转变成某种霉菌。滴金酒庄地理位置是世界上最好,而1947年气候又是历史上最顶级,是苏玳世纪年份。那年滴金如今每年只开十瓶左右。
但周昶惊讶,觉得“竟然是1947年滴金”,绝非经鸿送瓶名贵酒——这简直是当然,而是经鸿送瓶甜口酒。
名字就叫贵腐甜白,当然甜。
周昶下午连开十几个会,有长有短。中间有次他回办公室时,他助理跟在后头汇报说:“前台刚刚来个电话,泛海集团谈总助留个素色盒子,让转交给周总您。”
“嗯,”周昶没问是什,吩咐助理:“拎到车里吧,晚上拿着。”
“行。”助理犹豫下,问,“前台说……好像是瓶酒。咱们那个xx产品注册用户上周正式突破5000万,超过泛海,您今早让们准备瓶好酒送过去,庆庆功。不然就用泛海这瓶?团队肯定高兴。”
周昶不大在意,道:“那拿去吧。”
助理答应:“好。”
便越过经鸿,向大门口走过去。
经鸿望着周昶背影,手里握着那杯温水,直到谈谦匆匆赶过来。
经鸿多少带点不悦,问谈谦:“刚才哪儿去?”
谈谦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经鸿在拿自己撒哪门子气,回:“刘总正在找您,您电话刚占着线,刘总打到这来。”
“行。”经鸿转身,边拨电话号,边走出会场大楼。
周昶喜欢涩些,最好点甜都不沾。他喜欢那种收敛感。
他也不认为自己看起来像喜欢甜。
事实上,因为经鸿嘱咐过谈谦不要提“周昶”名字,对着老经总时,谈谦就只说“经总想送他朋友”这句话,于是经海平想当然地认为经鸿会与朋友起喝,又知道儿子喜欢甜,便抽瓶贵腐甜白。
“……”周昶还是拔瓶塞,拿只小醒酒器,在桌子上醒着。
接着周昶与英国分公司开个会,又脱正装,洗个澡,湿着头发出来,浴袍半敞着,腰带松松垮
然而就在助理转过身时,周昶却突然间极其少见地叫住他:“等等。”
助理困惑道:“周总?”
周昶更为少见地更改主意,说:“还是算。你们另外准备瓶儿。经总这个拿回去。”
助理愣愣,又说:“好。”
周昶直工作到当天晚上11点左右才搭着自己车回附近别墅。
在车上,与刘总说完事儿,经鸿再次想起来周昶那条领带,他吩咐下谈谦和司机:“谈谦,等会儿你们两个过去趟老经总家,拿上瓶好葡萄酒,给清辉周昶送过去。”
经海平喜欢红酒,他那儿好酒多得很,经鸿自己其实般。
谈谦点头:“好。就放在清辉前台?让前台告诉周总,因为领带那件事儿,经总送瓶好酒,就可以吧?需不需要亲手交?”
“不用。”经鸿说,“撂在前台就行。”经鸿也不想显得自己过于在意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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