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大敞着,白色窗帘飞扬出去。早上海风吹进来,鼻尖里是片腥咸,但却不似昨夜温柔缱绻。
猜到经鸿会立即去退房,周昶顿顿,还是决定尽量见面。
这样不声不响没头没尾,算什。
周昶转身直接去大岛,又赶往码头。
当地人说最早班回马累水上飞机是上午10点钟出发,周昶在码头没看见经鸿人影,便想去酒店前台小木屋碰碰运气。
看着看着,经鸿皱皱眉,问前台:“这20块钱是什?”
前台解释下,他又问:“这四块钱又是什?”
…………
周昶早上在岛上面跑个步。
跑完他又冲个澡,叫岛上服务团队回来这边准备早餐,接着去敲经鸿门。
他野心昭昭,枪口、剑尖儿,都对着泛海。
他们个掌控着泛海,个掌控着清辉,他们只能是对手。
只能是对手。
最后经鸿拎过只凳子。他只脚踩在凳子上,手握着酒店花洒,对着大腿不断地冲,又遍遍地擦沐浴乳,那两片皮很快就发红。
经鸿甚至能隐隐看见皮肤下面泛起来鲜红血点。
余。
水温太高,浴室里面雾气片,经鸿觉得自己呼进去空气都是滚烫。他稍被安慰,仿佛被冲刷洗净不只是表皮,还有胸腔,有内里,有胸腔里跳跃心脏。
经鸿边冲刷自己,边还在心里头不断地默念、重复那两个字:荒唐。
酒精、篝火、月色、海浪、情歌、舞步、年轻身体、迷人眼神、情人们如胶如漆、新人们百岁之盟,切都那荒唐。
为什是周昶。
结果他还真瞧见经鸿。
经鸿换件衬衫,也是干干净净白色,他没坐下,就站在那儿,微微弓着腰、垂着眼,手按在桌面上,另只手食指尖儿点着账单上某个条目,问:“另外,这行……这16块钱又是什?每天4块。”说罢,抬起眼皮看着对方。
经鸿向压迫感强,简洁、决断、不容分说,有力而且有条不紊,甚至连那个句号都有种无形威压。
没人应。
周昶敲好会儿,仿佛察觉到什东西,终于直接去拧卧室门把手。
与昨晚上模样,门没锁。
周昶推开房间门,却发现经鸿已经走。地毯上内裤外裤均已不见,白色衬衫垃圾样被扔在垃圾桶里。
床上团皱,手摸,被子里早已经凉。
冲良久,经鸿才虚浮地关花洒,脚腕处肌肉松,颓丧地坐在凳子上。他抓抓头发,看着地上混着泡沫水旋转着流入排水孔,突然有种不知道会去向何处混乱感觉。
“……”良久之后经鸿终于站起来。他利落地收拾行李,最后只检查下他自己皮夹、护照、电脑和手机,确定没遗漏什重要东西后便叫服务生拎着行李上快艇,去前台。
其他东西没也就没,电脑和手机里却有重要公司文件。
到大岛前台,酒店账单已经出来。
虽然着急,但经鸿还是项项比对着他账单。
为什到这步。
那个可是周昶。
他完全控制不人。
经鸿向非常厌恶控不场感觉,而周昶,绝对是控制不。
何况周昶是清辉执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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