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件事经鸿没说——方才，他静静地看
周昶宽阔
背影好几秒。
“没。”周昶回答，“司机请假，
自个儿开过来。下午临时换部车，没登记，就路边儿停车场找个空挡倒进去。”周昶此时十分随意，说话带着京腔。
经鸿点点头。
泛海集团停车楼是有保安把门，外部车辆需要提前登记。停车楼值班门卫会比对车辆车牌号、司机身份证号和他手里头登记信息。如果没登记，保安就要打电话给对方要访问部门和员工，确认车辆意图，非常麻烦。
经鸿看看窗外雪，问：“周总带没带伞？”
泛海有员工食堂，如果不出差、不见人，中饭晚饭经鸿都在自己公司食堂吃，不过偶尔，工作到凌晨时候经鸿也会垫上几口。
周昶扯出包装里曲奇盒子，也没拒绝。经鸿打开刚折腾半天才找出来那份文件，左手翻开文件封面，却没放开，轻轻遮着正文内容，四根手指细瘦修长。
周昶识相地走开。
他走到房间侧落地窗前，边看外面雪景，边吃曲奇。
过会儿，经鸿终于确认好文件内容，给某高管发个消息，又将文件落在边。再抬眼时，经鸿却发现周昶累着似，正轻轻靠坐着自己桌子面向窗户短边儿。
几天后那个晚上，他就知道这句评价是对。湿滑大腿内侧好像要被蹭出火来，之后连续几天那两块皮都是通红。
经鸿按下电话内线，通知秘书打杯温水送进来。办公室也有饮水机，但经鸿没想亲自招待。
没会儿，秘书就端进来杯温水。
周昶捏着碟子边儿，轻轻撂在他面前办公桌上，手掌按压着桌面，隔着桌子看着经鸿轻轻垂下来额发，说：“这次，谢谢泛海。”
经鸿已经收拾完，正在做最后归位，他抬起眼睛，二人隔着班台对视几秒，经鸿重新垂下目光，将两摞资料放在边，说：“应该。”
“来那会儿雪停阵。”周昶说：“没事
经鸿桌子是三面，两边各有个短边，其中边对着窗户，此刻周昶正靠坐着，边看窗外落雪，边吃经鸿曲奇。
周昶人高腿长。经鸿班台不矮，可周昶竟靠坐得轻轻松松，两条长腿都伸不直。
经鸿嫌弃道：“下去。没人坐过桌子。”
“嗯？哦，抱歉。”说着抱歉，可语气里却并没有当真抱歉意思，周昶离开窗前，又转回到经鸿对面，捏起桌子咖啡杯，两口喝光那杯温水，把杯子子撂回碟子上，道：“那行吧，先回，经总好像挺忙，不打扰。”
“好。”经鸿点头，也没挽留，“周总车在停车楼？”
“不，”周昶目光深沉，“还是要谢谢泛海。”
“……”经鸿坐下来，抬头看着周昶，“……不客气，真没事儿。”
也许是想转移话题，经鸿看看周昶面前碟子上那杯温水，问：“白水真就可以？要不要其他热饮？咖啡之类？可别说泛海怠慢你。”
“中午没吃东西。”周昶说，“空腹。算。”为今天见面，他挪好几个会。
经鸿看看周昶，终究还是没不管他，右手拉开边抽屉，翻半天，最后扒拉出来包曲奇，扔过去：“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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