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孟添玉冷冷道,她直默默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哭,但是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已经不是小孩子,不是你们两个人来回拉扯筹码,自己有眼睛,自己有耳朵,不用任何人来告诉,自己知道既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你们两个都是自私鬼!你们都没错!错是行吧,错在不该被你们生下来,行吧!”
孟添玉咬着牙,推开身侧椅子,椅子砸向地板,在这栋安静豪宅里发出重重响声。
孟添玉哭着跑出去。
方静头脑里阵晕眩,她扶住书桌,对自己说要镇定,定要镇定,事情还没有想象那糟糕。
“孟添玉还好吗?”
方静垂下手,低声道:“你恨。”
孟添玉停下笔,十五岁少女脸色冷得像冰,“你不配。”
方静手微微颤抖。
她太久没有和女儿交流,不知道什时候,那个牙牙学语小孩忽然长成类似大人模样,说出话比任何人都能伤人。
“有很多事,你是小孩子你不懂,都是……”方静声音渐低,“……为你好……”
“写作业不要趴着,”方静关上门,“小时候跟你说多少次,怎都改不。”
孟添玉很惊愕,她妈怎突然回来?
方静假装没有看到她眼里诧异,女儿看到母亲回家,第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奇怪,她这个母亲确失败,而她正在逃避这种失败。
方静自然地抽出孟添玉正在做试卷,是英语试卷,方静在国外生活过几年,中学英语试卷难不倒她,目十行地看完,露出赞赏微笑,“写不错。”
这四个字激怒孟添玉。
很久没关心过女儿,如果不是老师给她打电话说孟添玉逃课,她或许还会继续忽略女儿。
方静调转车头回她和孟揽海家。
大房子,花园,佣人,豪华又气派,只是冷冰冰,连方静个人住公寓都比这里有家味。
“太太回来。”
方静冷着脸“嗯”声,她讨厌‘太太’这个称呼。
“谢谢,很感动,”孟添玉起身,“那现在能麻烦伟大母亲出去,别影响写作业,行吗?”
方静抬头,眸光锐利,“孟添玉,你不要这样跟说话,是你妈妈!”
孟添玉:“就爱这说,你不想听你可以出去,你走啊!你在外面不是还有个家吗……”
“孟添玉!”
方静断喝声,她气得浑身发抖,“这都是谁跟你说,是不是孟……”
“哗啦——”
孟添玉下从方静手里夺回试卷,冷着脸把试卷压好,继续写作业。
要就别回来,回来就摆出副家长姿态,“写不错”?好像对多日不见宠物不痛不痒地夸上句‘乖’,这样就能显示出她对她关心吗?就能显得她像个妈妈吗?真恶心!
方静手上维持着拿试卷姿势。
“孟添玉说她希望她是个孤儿。”
“小姐呢?”
“小姐在楼上写作业。”
方静问都没问孟揽海,这个点,正是春宵好时光,孟揽海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肚皮上滚来滚去呢。
方静换双新拖鞋,悄无声息地上楼,轻轻推开孟添玉房间门。
房内灯光昏黄,书桌前台灯雪白灿烂,孟添玉正趴着在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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