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漫无目地等待更好,还是不管不顾地去奔赴到不终点更好?
“把烧掉吧。”
小胶片不哭。
胶片上显现出老人慈祥脸庞,他戴着副厚厚眼镜,头发掉光,面目瘦削,笑容温暖。
“缺,他拍不完啦。”
“啪——”后脑勺被用力弹下,谢天地抱头,龇牙咧嘴。
“你很喜欢说废话。”姬满斋淡淡道。
谢天地:“……”
三人上车,杜程坐在副驾驶,双手捧着胶片,胶片上还在下雨。
“你想找他吗?”
杜程:“那你为什不说这是爷爷剧本呢?”
童杨:“怕他们有顾虑。”
杜程又凝神听会儿,他对童杨道:“童仔。”
童杨神情震,瞳孔微微放大。
“爷爷相信你是个很有才华孩子,脚踏实地厚积薄发,艺术创作灵光乍现需要是扎实积累,沉下心来,你成就不会比差。”
点私心,没想到……”
“他会拍完!”
杜程掌心里声音不再尖锐,却是小小很稚嫩,像个小孩子。
“他病得太厉害,直咳嗽,”小胶片声音软软,带点哭腔,“他走啦,没追上他。”
杜程掌心微微松点。
精怪管理局院子里,姬满斋指尖擦出朵金色火花,火苗舔上胶片,寻常火已经无法伤害到胶片慢慢卷曲,在片烟雾中逐渐碎成星火,飘散在空中,四处吹落。
“它也走。”
杜程喃喃道:“为什妖怪都不能转世?”
姬满斋:“妖怪
小胶片抽抽噎噎,“想。”
它带着童学文死前心愿,童杨对爷爷怀念,又有它自己愿望,它太想见他,所以执念丛生,迷迷糊糊地开神智,无意中干扰现场拍摄,它没觉得自己做错,因为它为此而生。
“他已经死。”杜程声音轻轻,“想见他话,你也会死。”
“没有他,生命毫无意义,比死还难受,如果死能见到他,那乐意。”
如果死也见不到他呢?
杜程语气、语速甚至说话时南方口音都像极童学文。
不、不是像,那就是童学文。
化疗将原本就不健康老人折磨得形销骨立,他唯放心不下就是他相依为命孙子,他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脑海里却还在不断地重复着想对孙子说话。
那是他留在人间未完成作品,拥有着无限可能,拍出属于他人生自己精彩。
谢天地靠在墙边嗦棒棒糖,“啧,发现他很喜欢和帅哥搭讪啊。”
“那是他心血,他创作,”小胶片哭,“他说过他会拍完,是他东西,其他人都不可以拍!他和们说好!”
背在身后手伸到面前,杜程垂下脸,掌心胶片被他百般揉捏,依旧是崭新模样,只是上面斑斑点点,像雨打湿窗户。
三人把胶片带走,没有和方静说太明白,方静也不敢问得太深,只是隐约也觉得这件事应该是解决,剧本她是不敢用,还是得召集编剧们再改,至于童杨……她烦得很,再说吧。
临走前,杜程和垂头丧气童杨到边说话。
童杨很难过,“不是为自己,编剧联合署名里都没要求加名,真只是想让爷爷作品能以另种形式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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