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杜程对他造成
谢天地拍大腿,“那不行,得要钱去,空调订金都付。”
谢天地叼着冰棍打电话去讨钱。
杜程又转过头,他有搭没搭地吃着冰棍,心想那是黄泉吗?所以他是死吗?如果是这样,那姬满斋是闯入地府?他说“偏要勉强”,是想抢回哪个被地府夺走人?是曲觞?……会是他吗?
他不想当曲觞。
看过那多痴男怨女,他真不想自己会是其中个。
“听着很像黄泉啊。”
冷不丁传来声音吓杜程跳。
谢天地叼着根冰棍,副吊儿郎当样子,“黄泉上引路人,声若黄莺清啼,面若百岁老朽。”
杜程双眼圆睁。
谢天地又吸溜下冰棍,“书上说引路人还会唱歌,那些亡魂听曲直接失忆,爱恨情仇全忘个干干净净,乖乖地就拉去投胎。”
而且……姬满斋呢?
杜程不安地想。
片刻之后,小舟又重新驶来,还是同个乘船人,似笑非笑地隔着水面看向杜程。
杜程醒来后,岳荟也醒来,她看上去有些迷茫,“怎在这儿?”
执念和前世记忆起消失,岳荟在短暂发怔之后,只记得自己是过来捐款。
又是躺在温暖泉水中,杜程已经逐渐习惯这个视角,泉水清澈,水流缓慢,躺在泉水中格外地舒服和放松,好像全身都舒展开,杜程沉浸其中,不自觉地就将心中紧张放下,记忆也变得模糊。
空灵又遥远歌声传来,杜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平静水面荡开道鱼骨般波纹,轻盈小舟顺着水流无风而动,歌声就是从这叶小舟上传来。
杜程想看清楚唱歌人是谁,努力仰起头,视线却没有丝毫变化。
这次又是固定视角吗?
化开冰棍顺着手腕冰凉流下,又腻又冷。
杜程抖下。
不要,他不要做曲觞!
*
姬满斋闭关段时间之后才险险控制住自己身上封印,但身上伤却是无法恢复。
谢天地话锋转,“小妖怪,你是不是偷看秘籍?”
杜程不吭声,过好会儿才道:“冰棍还有吗?”
杜程和谢天地在台阶上并排吸溜冰棍。
“事情解决吧?”见杜程点头,谢天地感觉情绪铺垫到位,追问道:“岳家那笔尾款给没?”
“啊……”杜程边舔冰棍边发呆,回过神想下,“没有。”
“谢谢你,”岳荟对杜程道,疲惫脸上露出久违放松,“看到这些孩子觉得好多。”
送杜程回学校,岳荟身轻松地与杜程挥手道别,不知怎,她好似卸下千斤重担,又有可以继续前行力量。
杜程与岳荟挥手,脑海里全是梦境中那些诡异画面。
温暖泉水,没有人划却依然缓慢流动小舟,很快又重复过去撑船人,青年声音老人。
杜程坐在精怪学校门口喃喃自语。
小舟上探出个身影,面容老朽满脸皱纹,嗓音却是细嫩干净,他透过水面对杜程微微笑。
杜程惶然无措,只觉那笑容令人心中冷,连身边泉水似乎都变凉。
小舟继续前行,幽幽歌声萦绕在耳边,那吊诡调子如泣如诉,似哭似笑。
水波重归平静。
这次梦境似乎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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