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师，”推轮椅
是个有酒窝漂亮少年，声音清脆，“这里有个人，你该认识
下。”
杜程慢慢收回
印。
“你是错，”杜程轻声道，“
要让你明白你是错。”
午饭没吃两口，完全没有胃口，欧阳玉躺在病床上，再次轻轻敲打自己腿，医生查不出什
原因他腿会失去知觉，这几天，他有事没事就会敲两下，希望能再次出现奇迹。
手不轻不重地敲下去，接触那瞬，肌肉轻微地弹下。
欧阳玉猛地睁大眼睛，他飞快地起身，狼狈地完全没有平常稳重样子。
“有爱是坏。”
“爱就是坏，”周隔海转过脸，面向杜程，向杜程露出个浅淡微笑，“你不要学。”
话音落下，周隔海裤管下便空。
妖气在空中弥散，向医院病房飘去。
杜程先是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揪起周隔海领子，又惊又怒，“你又杀妖怪！”
道，“该死只有。”
杜程曾经想过，既然周隔海杀他朋友，那他也要杀周隔海在意人，也要让周隔海尝尝失去在意人味道。
这几天，他守在医院，姬满斋也直跟着他，姬满斋说怕他累，让他可以抽时间休息，可杜程知道，姬满斋是担心他会时冲动，向欧阳玉下手。
“不会伤害人类。”
杜程松手，他不想成为姬满斋讨厌那种妖怪。
病房里其余病人和家属被兴奋得大叫欧阳玉吓跳。
“好！好！”
奇迹再次降临在他身上！
欧阳玉立即按铃，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做检查来确认这两条腿情况，当然大概率会像之前样，检查下来毫无问题，不过总是检查下会更安心点。
欧阳玉笑容满面，高兴异常，病房门被人推开，来却不是护士，有人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坐着个僵硬少年。
“不，”周隔海摇摇头，“只杀半妖，杀妖怪，会惹麻烦。”
杜程看出来，周隔海嘴上说着抱歉，但他其实内心根本点都不后悔！
杜程抬手飞快地结个印，在印要弹出指尖时又猛地收住。
翻山印金色光照在周隔海脸上，杜程可以想象出这张脸破碎模样。
杀掉个毫无悔意人，这样做真有意义吗？
而且那样……也并不快乐。
“只是不明白……”杜程难过道，“为什？为个人伤害其他人，这样做，到底为什？”
周隔海目光遥遥地望向病房，欧阳玉已经又躺下，他背对着窗，腰背佝偻，已经不复年少疲倦和落寞，病痛像白发样如期而至，不绕过任何个曾经健康美丽少年。
“杜程，”周隔海轻声道，“爱是分很多种。”
“有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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