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满斋摘下帽子。
强大得威压令周隔海浑身颤抖,本就被击穿心神几乎快要崩溃。
冷淡又威严声音犹如从天上传来。
“是谁教你吸收妖气方法?”
欧阳玉看出来。
雄赳赳走,他最恨就是他自己,如果雄赳赳不认识他就好,那样就不会为他去到处打听续命方法,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雄赳赳会化形成精,成为只威风凛凛大妖怪。
或者,他更关心雄赳赳点,像雄赳赳关心他样,或许雄赳赳还有救。
他怎会没错呢?他有错,他错在于冷漠。
“既然不能补偿,”欧阳玉垂下脸,“做坏事就该得到惩罚。”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
数十年舞蹈生涯原来却是偷来,背负如此多痛苦与遗憾,他这辈子也还不清……
杜程身影在暗处显现。
欧阳玉满脸歉意,“你朋友很帅气。”
杜程鼻尖皱下,竭力止住哭腔,“嗯。”
。
他原本设想是要欧阳玉生都不知道,所有后果只要他来承担就好。
“跟你没有关系,”周隔海冷声道,“是自己要这样做。”
“孩子。”欧阳玉伸出手,他轻轻地抚摸下周隔海头顶,周隔海因为这下触碰而往后用力挣下,几乎快要摔下轮椅。
欧阳玉手停在空中,面上永远温和而慈祥,“你为犯错,怎会跟没有关系?”
周隔海猛然抬起头,“说这是个人犯错!就算要惩罚,那就惩罚好,杜程——知道明白懂,切切都是错,你说过你不会伤害人类……”
杜程终于从周隔海眼里看到真实悔恨。
为什只有自己被珍视人或事受到伤害时,才会正视自己错误呢?
如果周隔海能早点醒悟,及时地收手,也许就不会有那多半妖永远地带着那些美好心意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迷雾中走进另个高大身影,那身影进入这个领域,欧阳玉就眼前黑晕过去。
“有什可以弥补吗?”
“没有。”
杜程低下头,他不想让这个人类看到他脆弱样子,“他已经没有机会。”
“孩子,别难过,”欧阳玉眼角湿润,“这不是你错。”
杜程心中震。
“小同志。”
欧阳玉向空旷四周呼唤。
他已经想起来。
那个眼睛圆圆带着酒窝漂亮少年,愤恨地指责他杀自己朋友。
他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心想自己怎会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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