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娟倒是见怪不怪,男人老就像孩子,哭二闹三上吊,她大概也料到这个局面,所以提前咨询律师。
“那你就等着收传票,”叶小
叶小娟摇摇头,“你什都不用说,不想听。”
现在轮到她拒绝。
和蒋文彬不同,她拒绝是因为蒋文彬说那些话对她已经失去任何意义,道歉、悔恨都没有意义,因为蒋文彬这个人现在从此刻起在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关联,他言行已经不会再对她产生影响,既不会让她痛苦,也不会让她感到快意。
叶小娟花几十年时间,早在心里和蒋文彬做好切割,所以她现在既不伤心也不难过,心情是从未有过轻松,现在只差那最后步,她就彻底解脱。
“小娟,你让说完,好不好?”
柜,这多年除家里花销,供两个孩子上学、结婚,剩下钱分不少地都给你存起来,蒋文彬,你听好,叶小娟没嫁给你之前自食其力也养得活自己,嫁给你之后,供你读书,做外贸玩具,十根手指头根根都做烂过,说这些话不是说要标榜自己有多不容易,也不是要翻旧账,就是想说,日子都是靠自己本事过起来,你没那重要,这多年婚姻你不觉得亏心,也不抱怨,咱们两不相欠,你痛痛快快地去跟把离婚办,还要谢谢你。”
“什都不求你,就件事,”叶小娟站得笔直,她苍老脸上迸发出光彩,“离婚。”
数十年结发妻子,对自己丈夫只有个要求,那就是结束这段让她早已痛苦不堪婚姻。
而蒋文彬,他心乱如麻,这多年数次争吵,没有次这样强烈地刺激到他,他猛然意识到其实想吵起来人是他,吵起来,许多事情就烂成锅粥,再也没有什对错,只剩情绪发泄,如果细细地要数落这段婚姻里,谁错更多,这个人选毫无疑问地会是他。
他当然记得,他在读书时候,叶小娟抚养子女,每个月还要给他寄钱,以让他在首都活得像个体面人,而他,当时他太年轻,咋然地落入繁华首都,身上虚荣不期而至,在看到土气叶小娟时,他没多想,就将叶小娟妻子身份在他同学面前抹去。
蒋文彬低头,语气柔软地恳求。
叶小娟笑下,“离完婚,你想说什都行。”
见软不行,蒋文彬态度陡然生硬起来,“不同意。”
“大把年纪闹离婚,你丢得起这个人,丢不起这个人!”
翻脸速度令旁杜程叹为观止。
这多年,他都尽量避免提起这件事,真正原因没有别,就是因为他心虚。
教授光环令他已经丝毫容不下点自己犯错空间,他不愿承认自己错误,为此不断地回避妻子交涉,将次次沟通升级为争吵,再用句“不可理喻”来结束这种讨论,这样他就能仿佛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蒋文彬内心像忽然被什冷冽东西剖开,他被迫直面自己内心真实,其中卑劣部分曝露在阳光下,被晒得又红又疼。
杜程不帮叶小娟代表发言,不过帮蒋文彬加速自认知忙还可以帮帮。
“小娟……”蒋文彬软态度,“承认,这多年,对你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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