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紧走几步,走到姬满斋面前,仔细看姬满斋脸,“你脸色不好看。”
姬满斋压压帽子,重复道:“什事?”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入睡?”杜程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因为说你睡着,会有奇怪东西出来,所以你就不睡,是吗?”
空气里安静得出奇,本来姬满斋出现在管理局里,其他妖怪就全部自觉避让,杜程直白话语令姬满斋身边气压都似乎低些,姬满斋沉默会儿,杜程就当他默认。
替别人解决那多事情,杜程觉得他从那些事中积累许多经验和勇气,像叶
谢天地头次听到这种价值观,虽然心里不赞同这种内化自想法,不过嘴里正吃着叶小娟做饭,也就不好意思说出些反对话,扭头正对上回来姬满斋,立刻就向杜程看去,眼神暗示:喂喂,今晚说好要堵人回来?
杜程也看到姬满斋,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姬满斋脸色看上去比之前要更苍白些。
“吃饭吗?”杜程轻声道。
谢天地差点没把嘴里饭喷出来,他以为杜程有多硬气呢。
“吃过。”
“说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谢天地拉着杜程,满脸鬼祟,“你别仗着姬大大宠你,连人类都带进来。”
杜程:“你不也觉得叶小娟很可怜吗?”
“可怜归可怜……”见叶小娟走过来,谢天地忙收起为难脸色,满脸堆笑道,“叶奶奶,您有什事?”
“这里地方真大,不好意思,先借住段时间,等办完事,老家有地,就回老家去,”叶小娟慈爱道,“这里厨房在哪啊,别说不好,做饭还行。”
谢天地眼前亮,又装模作样道:“您都这岁数,哪好意思麻烦您……”
谢天地这口饭是真要喷出来,真是个敢问,个敢答啊,这多年他就没见姬满斋吃过东西。
叶小娟局促地站起身,她听说这里管事是姬满斋,跟姬满斋打招呼之后,说自己想要借住意思。
姬满斋不置可否,只是轻轻点点头,转身向屋外走去,杜程放下筷子,追过去,直到无人处才叫住姬满斋,“姬满斋,你等等。”
姬满斋脚步顿住,默默回头。
月光下,杜程站在他身后,样子好像又长开点,姬满斋神色略有些混乱,“什事?”
“人是老,手还是稳,你放心,就是腿脚不好用,你们年轻人快递多,没事也可以帮你们拿拿快递,跑跑腿什。”
谢天地苦伙食久矣,晚上叶小娟掌勺,三菜汤就把谢天地给征服,谢天地差点没感动哭,眼泪汪汪地问叶小娟,老家有什牵挂非要回去理由,留在这里不但包吃包住,他甚至愿意贴钱。
叶小娟被他逗乐,不过没高兴会儿脸色还是黯淡,“不知道茉莉晚上在家吃什?”
“她都那大人,还用得着您操心吗?”谢天地秉承自私自利、没心没肺原则,只要自己吃得开心,管别人死活呢,“叶奶奶,跟您说,您越是付出多,那些人就越是不在乎,这就叫不知好歹,您得让他们尝到滋味,这才能知道您好。”
“也不需要别人觉得好不好,好坏那都是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叶小娟温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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