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已经躺好
，躺
姿势很标准，双手交叠地放在肚子上，整个人笔直又板正，他正在自省，前世酒杯今世墙，他这升级换代可够快啊，真不错，要是他还有下辈子，得做什
？
不远处，姬满斋颓然倒下，躺得十分随意，手脚都自由地舒展开，他转过脸，对着杜程笑意溶溶，“睡着吗？”
杜程：“你睁着眼睛，
也睁着眼睛呢。”
这问不是废话吗？
姬满斋面向杜程，他也不说话，只是光看，视线固定在杜程脸上，杜程被旅游团人看多，早就皮比本体厚，但他还是有些微不自在，他心想他前世是酒杯，那岂不是天天被丹宸子叼在嘴里？杜程抖抖，感觉
阵肉麻寒意袭来，慢慢侧过身，还是用背对着姬满斋。
杜程满脸不可思议，自言自语道：“那酒量怎这差？……不是说精怪不能转世吗？”他顿时又攥紧姬满斋手，力气大得惊人，眼中也骤然爆发出希冀，“那是不是……”
他不敢说出来，怕会太失望。
“未尝不可。”姬满斋松开手，留下这句话，脚步稳当地往卧室走，杜程紧紧跟在他身后，恨不得挂到他身上，“未尝不可是什意思？是不是还是有希望，还是有可能，还是有机会意思？”
“嘘，”姬满斋回头，眼波流转，他似乎是真醉，脸上带着笑意，和回忆里丹宸子更是像足十成十，他向杜程伸手，“睡吧。”
分明是杜程先提议起睡觉，而姬满斋此时眉目略带醉意模样令这个原本纯洁得不能再纯洁提议莫名地蒙上层淡淡暧昧。
从回忆里出来，杜程瞪大眼睛，他攥着姬满斋手，眨巴两下眼睛，“谢天地是神仙啊！”
以他能力，进入姬满斋回忆，次只能看这多，再多他就要顶不住，现在出来之后他还有点头晕，最让他吃惊是姬满斋回忆里，那个司命赫然就是谢天地模样。
姬满斋垂下眼眸，冰凉掌心里温热肌肤触感温暖，令人忍不住心生眷恋，“神与仙是不同，他算是仙人。”姬满斋倒是丝毫不惊讶样子。
“去哪？”杜程疑惑道。
之前各种碎片里，他都是完全被困住第视角，而进入姬满斋回忆里时，他意外是旁观视角。
“你快睡啊，”杜程催促道，“好久没睡
杜程伸手……
“啪——”
十成十力道打上姬满斋掌心，姬满斋掌心立刻就红。
“讲话不要黏黏乎乎。”
杜程蹦跳地从姬满斋身边穿过，姬满斋低头看向通红掌心，嘴角慢慢上扬，自顾自地笑好会儿，才亦步亦趋地跟在杜程后面进卧室。
他看到身白袍乌发如瀑姬满斋，不过瞧着很温和，脸上带笑，怪不得那个司命要说丹宸子是菩萨相，确是像，俊美无双宝相庄严，神情柔和，浑身都散发着令人舒服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跟他亲近。
所以，杜程心想那他去哪？
回忆里有姬满斋，有谢天地，就是没看到他，杜程视线落在石桌上酒杯，视线顿时凝固，该不会？
杜程拿起桌上酒杯，清冽酒香扑鼻而来，他惊愕道：“前世是个酒杯？”
看到他如此惊讶模样，姬满斋微微笑，“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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