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求他周全，有错吗？”
“你当然没错，你救
这世间，那是无上
功德，曲觞……曲觞，那也是他命啊！从他与你相遇起，这都是注定！你这般不依不饶，难道非要将地府掀翻不可吗？！他是精怪之身，早已消散天地间，这亦是他选择，就算你在黄泉里再找上千年万年，他也回不来……”
实在是坚持不住！
杜程猛地被从漆黑之地推出去，在夹缝中他猛然回头，丹宸子正垂着脸，看着自己流血掌心，掌心里血液
滴滴落入水中，晕染开来，将他周围片圈出血色浪。
回到房间内，姬满斋正在熟睡，姿势乖巧，阿飘姬满斋似是也跟着杜程走遭，他闭眼又睁眼，望向依然震撼杜程，伸出冰凉手轻轻贴贴杜程脸，脸上露出无害笑容。
他魂魄在那瞬间与这声呼唤竟起共鸣，也让杜程从这绝然冷中找回丝清醒。
他定下心，仔细分辨，他能听到点水声，是衣袍划开水流声音。
“丹宸子！你与他缘分已尽，何苦强求！”
是谢天地……不，司命声音。
杜程在极度冷中瑟瑟发抖，他好像是被困在回忆中丹宸子体内，可是太黑，也太冷。
杜程个激灵，才算是彻底从回忆中出来，他看向姬满斋长袍，上面血渍斑斑，“原来是你自己血……”
脸颊又是冰，杜程转过脸，姬满斋冰凉嘴唇近在咫尺，他微微笑着，双眼眯起，长睫毛全打架似地挤在起，杜程心情复杂地看他眼，伸手抓姬满斋手，掌心里果然有道深深疤痕，和黑衣姬满斋样，断掌般，这道伤贯穿他身体与魂魄。
“为什
呢？”
胸口还残留着与他共鸣悲切，杜程抚摸那道深深伤口。
“既然这喜欢曲觞，为什把他弄丢呢？”
“……”丹宸子声音没往日温和调笑，他冷厉又严酷道，“偏要勉强。”
“你难道听不到这四周魂魄哭声？！丹宸子，你佛性最甚，如今这副模样是要入魔吗？！”
“没有入魔……”
丹宸子喃喃道，他手上提着柄断剑，掌心被断剑深深地割道口子，血液从他掌心流下，像是永远也流不干似顺着他手掌，路染红他白袍。
“未曾做错任何事，无论你们如何逼，也不曾怨过，尽力为这苍生，已付出全部，只有个小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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