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娟忙摆手,“都这大岁数……”
“这次支持他,”杜程道,“年龄大怎?年龄大可以离婚,年龄大就不能再恋爱吗?叶奶奶,觉得如果你因为蒋文彬这个人,吓得不敢再去恋爱,那他就真赢,
叶小娟狠狠心,真关机。
手机重新恢复平静,饭桌上轻松气氛却荡然无存。
白飘飘叹口气,“你们人……意思是你们这代人离婚好难啊,怎离个婚像犯天大罪样,恨不得众叛亲离,们就不样,们从来不跟任何人玩真。”
杜程瞟眼白飘飘屁股。
白飘飘:……
“不用,你在国外呆得好好……”叶小娟抹抹眼泪,“回国机票那贵,留着给小杰多买点好吃。”
“那您得跟保证,您跟爸好好,行吗?”蒋文月柔声道。
叶小娟抿着嘴,攥着手机实在说不出违心话,眼泪直往下掉。
坐在叶小娟身边杜程伸出手,他握握叶小娟干枯苍老手,清澈眼睛明亮又柔和地注视着叶小娟,他虽然什话也没说,但无声支持已经传到到叶小娟心底。
是要妥协,重新做回那个蒋文彬老婆叶老师,还是硬起心肠,做那个曾经最坚强叶小娟?
通大学里当位普通讲师时候,对方已经进入首都公务部门,在同学群里成为炫耀链条顶端。
这件事曾被蒋父在多种场合提起。
但凡蒋文彬遇到点不顺心事情,都会提起这件事,仿佛如果他当年抛妻弃子地留在首都,早就能过上人上人生活。
父亲为家庭牺牲显然是比母亲更多,因为父亲本可以拥有比现在更多东西,而她母亲,个出身乡村小学毕业女性,现在人生已经是她能打出最好牌。
该知足啊。
意外,那是意外。
“孩子,”叶小娟用手绢擦擦脸,她平静又淡然道,“当你嫁给个人那刻起,你就很难再是你自己,结婚跟恋爱不样,结婚是辈子事情,你定要慎重。”
白飘飘:“不会结婚。”
叶小娟苦笑下,“是坏榜样,结婚也不都是这样,找到对人就会很幸福。”
“确实,”谢天地夹块粉蒸肉,“姻缘天注定,好姻缘妙处,没遇上人是不会懂,叶奶奶,您也别太灰心,不到死那刻别放弃,说不准你真命天子在养老院等你呢。”
叶小娟反握下杜程手,“文月,离婚这件事没商量,这事不用你管。”说完,她立刻挂断电话,生怕此刻说出这番话勇气会转瞬即逝。
“关机。”
白飘飘提醒道。
手机已经又震起来。
来自国外越洋电话震动频率中都透着焦躁。
手机免提里传来越洋pua,听得杜程行人目瞪口呆,对人类物种多样性再次有丰富认知。
“妈,在国外,家里事情也帮不,只是说说自己心里话,如果您非要坚持离婚话,那等会儿就让汤姆买张机票,回国给你们老夫妻俩再调解调解,您看行吗?”
杜程看向叶小娟。
叶小娟表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孤独。
她有丈夫,有儿女,有媳妇有女婿,还有孙子孙女,可她又是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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