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宸子回避，“月亮像大馒头，星星像什
？”
“星星……像芝麻。”
丹宸子又笑，“你如此馋人间食，这样怎可静心修行。”
“哎，”曲觞叹
口气，“
就是馋嘛。”
曲觞虽然很馋，但也不会缠着丹宸子要吃，丹宸子说不好
事情他就不去做，他不懂什是恃宠而骄，也从未恃宠而骄过。
“嗯，”丹宸子手指抚下肩上温润酒杯，“你很好。”
曲觞兴奋，“好在哪里？你快夸，可想听你夸。”
丹宸子笑容又扩大，“你好看。”
曲觞：“？”
丹宸子调笑道：“你是见过最好看酒杯。”
块小石子，点石成金，抛进去。
耍杂耍听到铜盘里“当”
声，低头看，铜盘里金光闪闪，狂喜道：“哪位大官人打赏金子，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小祝大官人事事顺心，福至无穷！”
“，，，是大官人……”曲觞大言不惭地替丹宸子包揽下功劳，丹宸子捂住酒杯，从人群中穿出，“嘘，莫要与人多接触，因果难断。”
曲觞忙压低声音，“那以后只看，不说话。”
“可以说，”丹宸子捧着酒杯，“只听见无妨。”
天上日，地上年，丹宸子与曲觞在凡间四处游历十年后，接到司命口信。
——“丹宸子，你可真是不得，运气简直逆天，桃花仙子给你找到！”
彼时，曲觞正被丹宸子握在掌心，在温暖泉水中逍遥快活，丹宸子接到口信，掌心松，曲觞顺着水流打着旋儿飘走，他尖叫声，为这突如起来自由大笑起来，在笑声中，他回望丹宸子，丹宸子白袍曳地，怔怔地看着水面。
温暖水流中，曲觞在快乐中感到丝不安，他要飘走，丹宸子会找不到他。
“丹宸子——”
曲觞：“……”像被夸，又像没被夸。
算算，开心就好。
曲觞：“好看，你也好看，俩都好看，比月亮好看。”
“是应当比大馒头好看些。”
“你方才笑，是因为大馒头呀？”
曲觞声音更低，“知道啦，小点声。”
夜深，丹宸子带着曲觞露宿，他坐在树上，曲觞坐在他肩头，“月亮好圆啊，像个大馒头。”
丹宸子先是微笑，随后笑声渐渐弥漫开，曲觞也不知道他笑什，也跟着傻笑起来，活泼道：“丹宸子，是不是说很可笑啊。”
“不、不可笑，”丹宸子逐渐止住笑声，只嘴角弯翘，“很有趣。”
“有趣，你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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