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无论这是情劫支线,亦或是情劫本身,这个发展都足以令司命惊喜振奋。
“这不是很好吗?”司命道,“这说明他已经不在意你。”
画面中,九尾狐蹲在边悄悄看小妖怪吃蛇尾,见他吃得很香,试探着递出狐狸爪子,小妖怪爽快地撕块肉给他,九尾狐吃小口,眼睛亮,凑过去,抬起蛇尾另端,也跟着毫无形象地啃起来。
丹宸子微笑下,“那自然……再好不过。”
司命瞧他脸色,又看命盘上其乐融融两个妖怪眼,疑惑道:“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他已经……”丹宸子缓缓道,“很久没叫名字。”
司命微怔。
他陪着丹宸子观察下界曲觞两个时辰,刚开始时候,曲觞经常呼唤丹宸子,频率之高,都令司命怀疑曲觞是不是也爱上丹宸子。
害怕时候会叫丹宸子名字,夜里个人抱着自己躲在树上时候也会叫丹宸子名字,甚至于走在路上,曲觞都会无意识地呼唤丹宸子。
他每念次,司命都会担忧地看向丹宸子,他怕丹宸子会忍不住。
白袍曳地,背影萧萧,司命轻声叹道:“你也看到,他在下头过得很好。”
星盘之中虚空显现出画面里,曲觞正粗鲁地拔下蛇尾烤焦段递给九尾狐,九尾狐嫌弃地摇头,曲觞若无其事地自己拍散蛇尾外头焦灰,轻嗅下,张开嘴,用力地撕咬下去。
“这才是妖怪该有样子,”司命道,“他在你身边时,娇气什都不会,离开你,长得多快啊,过得也挺快活。”
丹宸子静静站着,目光深深地凝望画面。
曲觞掉每滴眼泪,他都看到。
“他个小妖
丹宸子忍住,他背着手,动不动地站在星盘前,目光紧紧地黏在曲觞身上,曲觞每呼唤次他名字,他样子就像是被什利器刺伤般,面容毫无动摇,唯有周身气息瞬凝固。
司命也很苦恼,老实说,丹宸子现在这副模样完全就是困在情劫里不得脱身样子。
命盘上桃花是他反复占卜出结果,这就是天道希望他看到,定有他用意。
退步说,即使丹宸子真是要与曲觞这小妖怪经历情劫,那目前状况也是司命喜闻乐见,情劫归宿并非终成眷属,而是斩断情缘。
如今,凡间时间流逝两个月,曲觞已经很久没叫丹宸子名字,在他说出“算”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丹宸子”这三个字。
现在,曲觞已经不哭。
就像是被推下山崖幼鹰,在短暂惊慌后,终于勇敢地面对无人庇佑事实,快速地成长起来。
司命看着丹宸子脸色,重重地“哎”声,急躁道:“不是已经照你意思将九尾狐星盘与他搭上点,至少上百年内,九尾狐都会帮他,你还有什不放心?”
身为司命,本不该搅动下界生灵命运,如此做,是因丹宸子极力坚持,二是司命也对曲觞心存愧疚,曲觞运气太差,妖怪与仙人产生纠葛,下场注定凄凉。
他这样做,之后会遭受怎样惩罚尚未可知,天地浩劫,他也不想着能全身而退,茫茫洪流,无论是仙还是妖,皆是被裹挟其中,身不由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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