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有些哭笑不得,枉费他以为可以借着醉酒打探出什消息来,结果徐塗这小子即使神志不算清明也仍旧心心念念着全是看司徒钰笑话,让谢翎失望之余又有些好笑——这也算是种……嗯,单纯直率吧?
谢翎野心勃勃,素来没有太多尊卑之念,私下拿自家主上开心下也并未觉得有什不妥。看着徐塗那迫切晶亮亮眼眸,谢翎下意识就纵容几分,况且最近司徒钰状态确有些不对,他摸不着头脑之下也有些担忧,说不定能从徐塗这里套出点什?毕竟,“最解你,除亲人就是敌人”嘛!
“最近,四皇子经常在发呆,似乎……”谢翎思考番,寻个他认为最恰当比喻,“似乎在思念着什人那般,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咦?有这回事儿?!”张振烨瞪大眼睛,格外震惊。
谢翎轻笑着瞥他眼:“说过是‘似乎’。四皇子确总是发呆,而除这个,可想不出还能有什让他露出那番神情。”
成长在边塞、不通文墨“莽夫”。
如今看着身侧紧盯着自己,面含殷切、双眸晶亮徐塗,张振烨好感度简直像是做火箭样猛涨,原先便先入为主好感在番接触下来,更是根深蒂固。
比起张振烨赤诚,谢翎就保守多。他大多时间只是微微含笑着倾听两人交谈,间或插上两句鞭辟入里评论,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冷淡,令人感到处处熨帖。只不过,比起真诚无垢张振烨,谢翎这种恰到好处就显得有几分虚假,可以交好,却不可交心。
无论是以徐塗角度还是隋垣自己,都对张振烨好感度远远大于谢翎,隋垣对于谢翎这种狐狸式角色有种天然警觉,这类人他应付赵羲和个已经精疲力尽,点都不想再添上第二个!
请客地点和酒菜选择应该都是谢翎安排,细致而风雅,很合隋垣口味,显然在此之前是花大心思探听琢磨过他喜好。除谢翎,张振烨这个大老粗大约做不到这点。
就在张振烨沉浸在“四皇子竟然害相思病”这震撼性消息时,身侧徐塗突然猛地拍桌子,将他
好酒、好菜,再加上谈兴正浓,三人很快就有些微醺。张振烨最没心机,也喝得最多,很快便酒意上头,而谢翎只是面颊微红,双眸仍旧沉静若水,举止文雅矜持。至于隋垣,表面上他已经和张振烨醉得差不多少,嘴上已经有些开始说胡话,但头脑却片清明,比为喝酒前还要冷静——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应邀前来目所在。
酒酣之际,时机已到,隋垣借着“醉酒胡话”,也终于能很顺利地将“清醒时”说不出口话说出来。
“四皇子?”张振烨大大咧咧地搭着隋垣肩膀,迷茫地侧头思考下,“四皇子最近没什啊?”
“不,四皇子最近确有些异样。”谢翎摇摇头,随即反问道,“徐公子为何这样问?”
“不对劲,司徒钰这小子最近绝对不对劲儿,和二哥都看出来!”隋垣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幸灾乐祸,“最解你,除亲人就是敌人,司徒钰最近心情不算好,可是开心得紧呢!快说说,司徒钰最近有什不开心地方,说出来让开心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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