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是林月娥留下
字条——“奇奇，把早饭吃
，妈妈上班去，晚上回来给你做夜宵。”
林奇摘字条，心里违和感更重，这都怎
回事。
孟辉又在楼下等他，见林奇就伸手摘他书包，跟那些小学校门口接孩子家长
个操作，林奇抖抖肩膀，把胳膊从书包带子里抽出来，冷不丁道：“
妈说让你有时间上们家吃饭。”
“好啊。”孟辉自然道。
林奇盯着他，“你是不是私底下跟妈见过？”
眼泪滴滴地落在玻璃台上，散成花。
林月娥头发比之前白得更多。
在林奇来这个世界前，这个世界是平面，切都只是设定，林奇也没有太大实感，但对于林月娥这个npc来说，从林奇激活这个位面起，前三十多年岁月就是真实，所有苦难所有经历都清晰地刻在她脑海里。
林奇反手盖住林月娥手，郑重道：“妈，有很多时候，你也没得选。”
听儿子安慰话，林月娥哭得更厉害，低下头用力忍下，哽咽道：“以后会好，妈妈会更用心地照顾你。”
也没什大不。”
上楼之后，林奇推开屋门，林月娥已经到家，精神很不错，“奇奇回来，吃夜宵吗？”
“妈，怎还准备夜宵。”林奇把书包放到沙发上，没好意思说他回家时候已经在路上吃整个鸡蛋仔饼。
餐桌上是碗芳香扑鼻皮蛋瘦肉粥，碟剥好糖蒜，都是林奇比较爱吃，难得林月娥片母爱之心，林奇就坐下来，拿勺子开始喝粥。
从厨房出来林月娥也拉开凳子，在林奇对面坐下。
……
“这个孩子，你见过吗？”派出所民警将张照片放到林月娥眼皮子底下。
照片上男孩刺头，棕色皮肤，穿着印有游戏字样T恤，靠在游戏厅门口，光影晦暗闪烁，脸上神情成熟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模样。
林月娥拉紧包带，缓缓道：“见过……儿子同学。”
“都这大，该照顾妈才对。”林奇拍拍林月娥手背，“你明天是不是要上白班，早点休息吧，吃完自己会洗碗。”
“嗯。”林月娥起身，深吸口气，“奇奇，妈不反对你交朋友，有时间就叫你那个朋友到们家吃顿饭吧。”
林奇呼吸骤然滞，“……妈，你怎突然……”
“你都这大，也从来没见你带过哪个朋友上家里来，”林月娥眼眶红红，神情却是很温和，“既然是你朋友，妈都喜欢。”
躺到床上之后，林奇还在想林月娥与孟辉之间关系百八十度转弯，再连想到孙重海死，脑补十万字犯罪剧情然后又在脑海里推翻，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眼睛浮肿得都快睁不开。
“奇奇，”林月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孙叔叔没，你怎想？”
林奇低着头，轻声道：“没什想法。”
林月娥静静坐着，脸上流露出不忍，抬手轻轻盖住林奇手，林奇抬起脸，对上林月娥含泪双眼，林月娥轻声道：“宝贝，妈妈让你受苦。”
林奇怔住。
“妈妈没用，眼光不好，害自己也就算，让你这多年跟着吃苦受罪，妈妈真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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