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逢从重生以来直忍耐着,甚至不惜吃药施针,怎忽然就忍耐不住?
他行为与其说是情难自已,倒像是用这样举动逼走他似。
林奇猛地睁开眼,“掉头!回刑部!”
黑暗之中,张风喜幽幽醒来,脖间刺痛犹如烈火般炙烤着他嗓子,又像把无形锉刀正从里向外割着他咽喉。
死里逃生滋味令他终生难忘。
“你看你脸色都不好,”韩逢忽然伸出手轻握下林奇手,垂眸道,“手这样冰,回去吧,牢狱阴寒,有就够。”
韩逢手倒是确火热,林奇被他掌心烫下,微笑道:“不碍事,陪你。”
韩逢又伸手,握住林奇拿玉手,他握住便不放开,目光凝神望着林奇,“你陪,反倒不安心。”
这举动略有些过界,林奇也不由愣住,韩逢待他直行为规矩,便连眼神都带着克制,忽然如此,像是根无形手指用力捅下彼此之间窗户纸,林奇忙抽出手,低声道:“那你留下,走。”
韩逢收回手,负手背在身后,“路上当心。”
折磨与心灵惶恐交织在张风喜脆弱脑海之中,往事桩桩件件好坏参半地齐向他涌来。
他目光呆滞地望向顶上那扇流动着月光小小窗户。
头悬梁锥刺股,曾小窗借月光。
“咳咳。”张风喜咳出点血丝,他进刑部三天,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张风喜目光游移,脑海中浮现无数种可怕死法,已然混乱无比,甚至都没曾察觉有人暗中潜入牢房内。
“呜——”道麻绳锁喉,张风喜眼珠,bao突,双手拼命地去往上够,双脚在湿滑粘腻地上用力磨蹭,连日来受刑已经让他体力透支到极点,他已根本无力挣扎。
大约是那人见他昏过去才匆忙离开。
张风喜轻喘口气,竟不由自主地‘呜呜’痛哭起来,哭也极
林奇转身离开,走几步又回头,就像白日样,韩逢人隐没在阴影中,对他轻轻点点头。
接连几日吃住在刑部,林奇也真是有点累,浑身酸疼地坐上马车,只想回去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头撑在额边,手背似乎还残留着韩逢手上热度,林奇若有似无地微笑下,心里既甜也酸,他与韩逢距离什时候才能有契机真正地拉近呢?他看得出来韩逢对他是有顾忌,他真想告诉他,其实根本不需要疏离拉扯,他们早就是两情相悦人。
随着马车摇晃,林奇有点困意半闭着眼睛,脑海里还想着韩逢突然紧握着他手掌模样,他是终于克制不住吗……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面前阵五彩斑斓,在强烈眩晕中张风喜昏过去,而他身后人也撒开手。
韩逢从狱中走出,面色寻常地对紧张林奇道:“他快撑不住下去,随便勒几下就昏过去。”
“此法卑鄙,不过有用,”林奇摩挲下掌心玉佩,天气越来越冷,眼看将要入冬,掌心暖玉聊作安慰,对韩逢道,“走吧,回去养精蓄锐,明日又不知是场什样硬仗要打。”
韩逢轻点头,却道:“你回去休息,守在这儿,万真有人来灭口,带人防备着。”
“那也不走。”林奇轻吸下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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