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付出自己所有时间与自由,换取与另个世界人相爱相守权利,这样巨大选择,他却没有个人可以去倾诉。
即使是‘他’也不行,因为‘他’永远也会不知道。
钟宴斋抱紧林奇,从他头顶直抚摸到脖子,来回地抚摸,林奇泪水滚落在他胸膛,那种热度让钟宴斋刺心样酸疼。
林奇靠在钟宴斋肩膀上痛痛快快地哭场。
哭完,他就不好意思,揉揉自己鼻尖,嗡声嗡气道:“对
林奇也很想有自信,可有自信这种事必须由内而外地肯定自己才能做到,林奇现在可以说是除面前隔着个世界爱情之外,无所有,这还是他拼尽全力强求来。
太难。
林奇克制住自己露出太过于脆弱表情,用客观语调道:“这是们第场比赛,想慢慢来。”
钟宴斋第次看到这样林奇。
林奇总是像风,自由肆意,好像什也不在乎,风是无坚不摧,可现在这刻,林奇强硬外壳里泄露出动摇,那种动摇并不会让钟宴斋联想到软弱,而是真实,真实林奇。
浴室里充满温热水气,雾气蒙蒙,模糊空间也放慢时间,人思想在这个仙境样世界里变得超脱而飘渺,已经不再是纯粹肉体快乐,这是种享受,通过躯壳触摸对方灵魂享受。
钟宴斋很克制,三天后正式比赛,他得缓着劲儿,给林奇留下三天就能恢复过来余地。
柔情蜜意过后,余韵残留,钟宴斋搂着湿淋淋林奇,半抱着他靠在浴缸里,他们两人身高相仿,抱在起像连体婴样,钟宴斋轻轻啄吻下他微肿嘴唇,抬手撩起片水花,抚摸着林奇短发,“林奇,想跟你说件事儿。”
钟宴斋很温柔,所以林奇现在也不怎太累,他顺着钟宴斋身上漂亮肌肉纹理轻轻摩挲着,“你说。”
“今天二次堪路时候,认为你有保留。”钟宴斋在片旖旎气氛中却是起个严肃话头。
钟宴斋低头虔诚地像拜佛样地亲亲林奇眉心,温暖嘴唇贴着林奇水汽蒙蒙眉心,低声道:“在面前,你可以说实话。”
林奇忽然觉得眼睛有点涩。
浴缸里无波动水仿佛让他回到实验室培养皿里,他没有母亲,那种血脉相连毫无保留爱他从未真正得到过,也许他扮演角色有母亲,有父亲,他也能短暂地从小世界里获得片刻那样爱,可那都不够,不足以支撑。
人在面对痛苦时候,会下意识地想叫自己母亲。
林奇没有,他不知道该叫谁。
林奇摸他手顿住,浴缸里拨动水流成个静止形态。
钟宴斋低头,手从林奇头顶抚向他脸颊,托起他下巴,深栗色眼睛凝着他,“是不相信,还是不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这种事对林奇来说其实很困难,他设定是工具人,这不仅仅只是角色设定而已,是联盟根据他精神力资质所作工作安排。
他们同届最强精神力者是位自然人,林奇听说分配工作时候,那位去boss组,直接对抗每个世界男主。
像他这样辅助陪衬角色,现在却要与钟宴斋并肩作战,生死相同,这对林奇来说是个前所未有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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