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潭秋不理他,噌噌噌地上楼,进自己房间,放水冲洗,很简略地洗完之后,又拧着眉依旧是湿漉漉下楼。
林奇似乎早就料到他会下来,饭都给他盛好,自己也坐在座位上,手心里正捧着碗。
虞潭秋虎着脸拉开凳子坐下,林奇见他头发都还在滴水,起身去楼下卫生间里拿块干毛巾回来,罩在虞潭秋头上给他擦水。
虞潭秋闷声道:“跟虞伯驹是不是很像?”
林奇道:“不像。”
管他娘什烂遭陈芝麻烂谷子玩意,他虞潭秋没有那种小心思,虞潭秋重新掐林奇脸,又是低头狗啃食样地亲通。
林奇对这个粗鲁吻适应良好,除还不能回应,切都很熟悉。
虞潭秋亲完以后还是生气,手臂圈林奇脖子将他下巴按在自己肩膀上,恶狠狠道:“早晚干你。”
林奇人抖,很慈爱地拍下虞潭秋臂膀。
他越是态度良好,虞潭秋就越是要发狗脾气,放开林奇,回侧边间房里‘劈里啪啦’地打沙袋。
脸色阴沉道,“你现在眼里看到是谁?”
林奇心中默默叹口气,是时候展现真正演技,“潭秋,放手。”
虞潭秋低头,将额头抵在林奇额头上,眼睛里聚光,钉子样打在林奇瞳孔中,“什时候知道?”
林奇垂下眼睫,平淡道:“那天没睡着。”
那天是哪天虞潭秋也不想去问,他看着林奇柔顺模样,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意,巨大悲哀笼罩他,他宁愿林奇惊惶、害怕,甚至愤怒拒绝,也不想看到林奇这副潭死水样子。
虞潭秋道:“哪里不像?”
林奇道:“大哥从来不发脾气。”
虞潭秋心想:他妈个X。
持续锻炼让虞潭秋长出身结实强韧筋骨,脚踢上去,沙袋就高高地飞起来,虞潭秋个漂亮回旋踢又将落下沙袋重新踢回高位,如此反复,到人出身汗,浑身都湿淋淋,虞潭秋心里那股火气才算散点。
站定之后,虞潭秋下意识地扭脚腕放松,这扭,他又顿住——他习惯简直和虞伯驹模样。
虞潭秋脸都憋红,甩着头汗走出房间,林奇正在摆碗筷,“洗洗,吃饭吧。”神情和语气都平淡如往昔。
虞潭秋很恨地瞪他眼,“不吃。”
林奇放下筷子,轻声道:“闹绝食吗?”
仿佛无论虞潭秋做什,他都会忍受。
是忍受,而并非心甘情愿地接受。
凭什,就凭他虞潭秋是虞伯驹儿子,就凭他这张脸。
还是过不去,这果然依旧是个死结。
虞潭秋手指略微松,林奇柔软面颊富有弹性地回拢,擦过虞潭秋指腹,丝滑触感让虞潭秋心思动,那股悲哀心思立即被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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