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得差不多,苏墨终于和负责总会计说上话。
“你是恒远?”刘会计是个四十岁左右男人,本来是低着头爱理不理,这时便把头抬起来,仔细审视这个“恒远”人。面前男人二十七八岁模样,白衬衫,牛仔裤,抿嘴还是微笑,左边面颊上便显出个浅浅酒窝。看着倒真是眉清目秀个人。
昨天下午海威——现在应该叫第二发动机厂——老总和财务部长过来和这边几个负责人开会,会上就说到旧账问题。他把各个厂家每天都有人来催债情况汇报。结果年轻老总神情严肃地翻翻旧账明细,把账本往他跟前丢,很清晰地下指令:恒远这家钱不要给。
刘会计不知道恒远人到底是不是得罪他家老总,因为后来丁竞元又单独和他交代句,用着冷冷命令口气:他家钱不用给,但是人来你们不能怠慢。
要债都是孙子,发钱全是大爷。特别他们旧账财务科整天被下面要债这些人烦死,没好脸色,爱理不理,这都是常态。
经。
十分钟以后,苏墨背着已经昏迷大男孩从隔壁五楼下来,直接往大门口奔去,身后远远跟着个依旧哭个不停瘦小女人。
苏墨从医院离开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回家洗漱再赶班车肯定是来不及,今天早上厂里是去不成。在住院部门口跟千恩万谢女人告别,苏墨拿上女人执意给买早点独自坐上公交车回家。
公车上这时候全是中学生,在块叽叽喳喳地大吵大闹。苏墨便在这片混乱里给科室江宇打电话,跟他说自己早上不去厂里,直接去丰源路,问他现在老账在谁手上管着呢。
江宇只是把大概情况给他讲下,那边两个负责会计他已经接触段时间,按理说解地比较多。但是他不高兴把自己知道都告诉苏墨。他比苏墨进厂早两年,业绩各方面做得都不差,但是卢总就是喜欢苏墨,说是喜欢他做事认真,不偷*耍滑。现在苏墨是科长他不是,虽然这个科长在各方面也没有什实质权利和好处。
又不能给钱,态度还得好,这可真够难为人。
十点时候,苏墨终于从财务大厦出来。楼上办公室里,两个年轻女会计伸着懒腰问他们上司这人谁啊,怎和他聊这长时间,还这有礼貌,简直稀罕。
“恒远那家负责人。”刘会计唉声叹气:“不聊不
他费好大劲解情况干嘛要告诉苏墨啊,到时候款子要是真要回来,算谁功劳啊?能算他份子吗?切。
五
丰源路财务大厦十八楼。苏墨上去之前还准备几句客套话。结果到办公室门口看,里面几个会计已经全被围得水泄不通。全是各个厂家来要账。
年轻女会计正在有些不耐烦地跟不懂人解释:每个月钱款是固定,这个月没你家,下个月肯定能轮到,每家账到时候都能清掉,请大家放心。现在海威已经靠到长江这棵大树,大家还怕没钱拿吗?
苏墨站在门口听着,知道这话只不过是表面上说得漂亮罢。海威之前那多供应商那多旧账,不来疏通关系话,谁知道要轮到哪年才能把账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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