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子拽出来,长点安全。”苏墨把围巾随便往身后甩,双手插兜。
“知道。
聊完正事,又把电脑拿过来看电影。直赖到天黑两个人才起床。
到晚饭时间,外头到处又都是阵噼里啪啦鞭炮声。把最后个菜烧好,丁竞元已经在下面喊。
“来。”苏墨把火关,冲着厨房开着窗户朝下面喊句。他也没下楼,跑到阳台上,看丁竞元在下面点雪地上炮仗。
“点吧。”苏墨刚说完,下面就是阵炸耳朵炮竹声。丁竞元敞着黑色羽绒服站在楼下笑着往上看。苏墨朝他招招手。他就伶俐地颠着步子跑上来。晚上辞旧迎新时候是还要点烟花,怪不得小孩子喜欢玩炮仗,丁竞元也觉得有趣。
吃完饭,切大盘水果,又准备些小点心,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块等着看春节晚会。
孩子大笑打闹声音,偶尔远处有几声炮响。
被窝里很暖,丁竞元被炮仗声吵醒,翘起脑袋眯着眼往窗外大雪看几眼,回头抱紧怀里还在睡人,在老婆脸上使劲亲口。又安心地打两个哈欠,算是彻底醒透。
丁竞元把手伸进苏墨睡裤里,绕到后面,指尖试探着摸摸,昨天中午做挺狠好像现在已经不那肿。看来这个保养中药膏确实是有用。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再来次。哎,丁竞元特别后悔,早知道昨天悠着点。
丁竞元这里亲亲,那里摸摸,苏墨哪里还有不醒。醒两个人也不起来。在床上脸对着脸躺着聊天。苏墨跟丁竞元说弟弟苏正事。
丁竞元态度很明确:“当然要去,趁这个机会回去跟爸妈认错。”
边看遍吐槽节目,丁竞元嘴毒,会说这个女丑跟蛋样,会说那个玩魔术看就是弱鸡零。
十点往后,两人手机开始响,短信,电话断断续续地进来。廖敏有给苏墨发消息过来祝新年好,苏墨看直接给打回去。各自聊近况,得知苏墨现在在新城,廖敏就要请苏墨家里来吃饭。苏墨诚恳地说不方便,家里还有个人呢,而且还要回老家去,自家弟弟要定亲。
“总之啊自己怎想就怎做,别像姐姐这样活得这累。等将来老后悔。”廖姐最后如是说。
“谢谢廖姐。”苏墨由衷地致谢。
快到十二点时候,两个人抱大桶烟花下去辞旧迎新。个点,个看。
苏墨犹豫:“你不知道爸那个人有多好面子。”他是怕到时候会被父亲当着亲戚面撵出去,二十二岁那年苏墨被当初那个勃然大怒斩断亲情不认他父亲给打怕。到现在心里面想起来都还生疼。
“有陪着,怕什?要打就打。弟弟定亲结婚哥哥不去像话吗?”
“嗯。”去肯定是要去。苏墨点点头,有丁竞元陪着似乎无形中就多份胆量和信心。但愿这多年过去事情会有转机。
看苏墨有些愁眉不展,丁竞元贴上去吻他,亲住不动,忽然小声说句:“对不起。”
当年不是他,苏墨肯定不会有这多波折。但是如果没有苏墨,他却不知道自己如今会是什样。也许继续做个到处猎艳花心风流鬼,从各色各样人那里汲取点可怜肉体慰藉和温暖。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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