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带着小王,他什都会做,不接他电话是有原因,接肯定又要唠唠叨叨教育好久,不爱听他讲这些——”
顾夫人目光无意识略过人群,忽然停下来。
她眼睛锁定人群中
但顾夫人将那份无处安放母爱安放在顾斜身上,顾斜时常会被提醒着,他曾经有个弟弟,如果他安全健康长大话,会是个漂亮、爱撒娇孩子。
顾夫人臆想出来细节有时候过于具体,具体让顾斜恍惚中觉得,自己真有那个被捧在手里珍视着弟弟。
有时候顾斜会想,如果这个孩子真存在又离开,他真切跟这个孩子相处过,那他可能也会跟顾夫人样崩溃。
这样想着,顾斜也逐渐能理解顾夫人崩溃,她跟那个孩子朝夕相处十个月,那样期盼着个小生命却下子消失,再加上生产后脆弱,她是被这种痛苦折磨到精神失常。
于是顾斜就对母亲更加上心,几乎到草木皆兵程度。
斜小时候也不会做出这样丢脸事情来。
顾夫人不是故意打趣顾斜,她是真切相信着,她孩子喜欢撒娇,喜欢零食,在艺术上有着出众天赋,顾夫人自己就师从着名钢琴大家,还当学生时就极为出色,名声不小,要不是前些年事情,她现在应该已经声名远扬。
顾夫人小时候被家里宠,长大被顾父宠着,就没受过什委屈,婚后做饭家务有佣人,照顾孩子有育儿师跟顾父操心,生活无忧无虑。
本该是这样,但艺术家似乎都有着纤细灵魂以及敏感神经。
即便是全家这样细致爱护,在因为意外失去第二个孩子之后,她脆弱神经就奔溃,她整天哭泣,甚至臆想出个孩子,个漂亮听话,喜欢撒娇孩子。
人太脆弱,就像他从未见过面小弟弟,在他还没察觉时候,还没有向着阳光展开自己叶子,就已经枯萎。
那边顾夫人抱怨够,又重新开心起来,她随手把手里饮料放进购物车。
“那小斜在家听话,们带可乐回去做你喜欢可乐鸡翅。”
顾斜答应声,紧接着道。
“爸飞机明天就到,下次您可别这样,爸很担心您,刚刚还跟说您不接他电话。”
但实际上,那个孩子刚刚出生就死去,她甚至都没有见过那个孩子,没有跟他相处过哪怕天。
顾斜能理解位母亲失去孩子悲伤,但顾夫人却长时间处于悲痛之中,当所有人都走出来时候,顾夫人依旧拒绝接受这样现实,直到现在。
顾斜不能对此感同身受,就连自己被通知失去幼小弟弟时候,也并没有什实感,也许是他当时太小缘故,不能理解生死意义,他只记得母亲整日恸哭,精神错乱喊他去弹钢琴,紧紧抱着他,家里气氛凝滞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这些才是最让他印象深刻。
这多年来,顾斜跟顾父小心翼翼照顾着顾夫人,她慢慢好转,她不再整日恸哭,因为太过悲痛,她忘记第二个孩子夭折,虽然还时常会记错事情,但比起她之前状况,现在已经算是很好。
大家都装作什都没有发生样子,谁也不主动去触碰全家伤口与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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