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知道顾青池因为什住院,顾青池担心什,谢陆屿都能知道,第二天谢陆屿就买堆护腕跟手表甚至还有系在手腕上丝巾,几个人都默契不去提,谢陆屿找个机会,将顾青池病历给份给顾斜。
“他要自己去看医生,别人跟着会生气,医院让他感觉不怎好,他也不喜欢医院医生,会非常紧张,现在医生他很喜欢,地址在里面,要注意他情绪变化,但不要关注太明显,也不要抱怨,如果他觉得给你添麻烦会低落……”
“……偏甜菜,糖醋排骨什,会吃,但是不喜欢,喜欢吃茄子,喜欢吃辣,但是吃不辣,不喜欢喝没有味道粥,但更不喜欢加糖粥。”
谢陆屿事无巨细地说很多,听起来虽然繁琐点,但也都很正常,最后他顿下,随后叮嘱才展露出来点残酷。
“房间里不要有利器,剪刀水果刀什都不要放,急救箱里把剪子拿出来,
“你就是孩子,这是毫无疑问。”
顾青池呆在那里,看着顾夫人,眼泪大滴大滴滚出来,砸到被子上,顾夫人伸手用手背给他擦眼泪,可是怎也擦不完。
“不要哭啊,妈妈带你回家。”
谢陆屿看着这切,安静站在旁,在顾青池流泪时候差点就下意识上前,等到顾青池还挂着泪珠,但却露出笑容时候才放下心来。
他原本神经紧绷着,这时候也放松下,也笑起来。
第二天早上结果就出来,是顾斜去拿,顾斜根本没有回去,他在鉴定中心走廊徘徊夜,结果刚出来几分钟,顾斜就拿到手,他看眼,报告上面盖着写着确认亲生红章分外显眼。
顾斜看这眼之后就快步上楼去给顾夫人送报告,他说不出自己什心情,他上楼时候想很多,最后他什也没有想,只是想,家里三楼正好有两个房间,另间该回去收拾下。
顾斜就住三楼,顾父跟顾夫人住在二楼。
顾夫人看到鉴定报告倒是没怎惊讶,她心里早已经认定结果,这个鉴定与其说是为顾夫人做,不如说是为说服顾青池,她看眼就递给顾青池。
她看起来很冷静,顾青池看起来反而有些不能接受现实。他长久注视着报告单上红字,不断确认着上面是自己跟顾夫人名字,最后他抬头去看顾夫人,像只忐忑不安小兽,再次确认道。
以你喜悲为喜悲。
条漂泊船,有可以停靠港湾,那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整日担心这条船是否在某天会被海上狂风骤浪所吞没?
直以来,他都充当着顾青池锚,也直等待着这艘船不需要锚那天,现在,他似乎看到希望。
*
住院这段日子,前半段是谢陆屿跟叶里在医院陪床,后半段是谢陆屿跟顾家父子俩轮流。
“是真吗?”
得到肯定回复之后,过会又追问道。
“不会出错吗?要不要,要不要再做次?”
他后半句话怯懦着,声音轻到几乎没有,就像故作大方却还是舍不得糖果小孩子,嘴上说着好,但实际上下秒就要哭出来。
顾夫人很耐心解释,她说着报告权威性跟准确性,最后告诉顾青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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