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照做。
王金发看看,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又把江沅
王金发把摄影指导好说歹说给哄回来。以后摄指灯指再有矛盾王金发要充当“裁判”。哄回来当天晚上,摄影指导、灯光指导跟王金发还喝大酒,据说,摄影指导灯光指导喝高互相数落,而后突然“兄弟”“兄弟”地叫起来,先后道歉。
江沅知道,导演实在非常需要“领导才能”这个东西。他们有时非常严厉,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可有时又春风和煦温言细语,哄哄这个哄哄那个。再次,江沅想起沈度首次拿影帝那部片,导演说,因为需要下井拍摄,十分危险,他今天哄这个人不要走、继续拍,明天又哄那个人不要走继续拍,只有沈度这个人从未产生退缩心思。
不过,好导演是艺术家,艺术家又常沉浸在他们自己世界里,孤僻,甚至怪异,因此,好导演凤毛麟角难能可贵。
江沅猜测,沈度应该想转幕后,大概也是要当导演。沈大影帝在片场时常跟各组学习摄制,不光是跟王金发,还包括摄影指导、灯光指导、美术指导、服化等人,不在片场时也常看电影、分析电影。昨天晚上,沈度就说,《魂断蓝桥》众多技巧都被后人参考过,比如开头,老年Roy在大桥上,等永远不会再出现Myra香魂,接着,切回到二十年前——摄影镜头由远而近,先拍大桥远景,还是俯瞰,再推至大桥近景,这象征着时间回溯、故事久远、主角痛苦、战争无情。除此之外,他还讲许多东西,江沅都听入迷,觉得,沈度可以看出这些也真是够厉害,他甚至想每次都跟沈度起“学电影”。真很有意思。
江沅觉得沈大影帝是很适合“导演”职业。他认真,还细心,对所有人都非常好,可他又有股子气场,让人不敢得罪、不敢造次,甚至说,沈度如果对谁好点儿,那个人会受宠若惊。大家就是有种感觉——沈度这人冰冰冷冷,不管对谁都没兴趣,因此,他旦给谁好脸色,那个人就高兴极,虽然沈度在实际上是个非常温柔人。
…………
摄影指导被王金发哄回来第二天,“姚震”生日这场“初夜”终于正式开拍。在电影中,“性”总是非常重要,它让人们无比痴迷,却又留下无数谜团。对男人来说,生就是场春梦,渴望……,而后……。电影里剧情推进,通往卧室,通往床上——最后总是聚焦床上。导演们对这东西挖掘也是五花八门,甚至拍不少专门研究它优秀影片,比如提名过2005年金球奖讲金赛电影《性学教授金赛》——它钩沉人性至暗,还有提名过银狮奖讲赖希短片《它定能完成》。它们都是最极致对“性”探索电影片。
灯光师们又再次忙来忙去跑东跑西。灯光师是整个剧组最最忙碌群人,设备极重,而他们要爬上爬下搬来搬去,还老是被灯头砸到、被灯罩烫到,很不容易。
王金发再次清场,片场只有江沅、沈度、王金发跟摄影师,还有个摄影助理。王金发他甚至没让其他人用监视器看。
王金发叫江沅横着躺在片场大床上,而不是规规矩矩,因为这样才能显出两个主角急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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