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又抱上沈度脖子,用自己两片嘴唇
“嗯?”江沅眨巴眨巴眼。这个要求好奇怪。
沈度不以为意:“六年前两次相见,你共说十二句话。”
接着沈度句句毫无停顿地说出来。他望着江沅:“分别是,‘拿着’‘这把伞给你打着吧’‘拜拜’……还有,‘这些东西很重要吗’‘那帮你先付吧’‘你给充百话费就行’……‘陪家里人来医院吗’‘希望妈妈切顺利’‘对,你买年货吗’‘这给你,也算点年味儿吧’‘这也给你。矿泉水瓶养着就行。花又好看,又喜庆’,以及最后……‘行,走’。”
“沈度——”
“之后六年直想,”沈度继续说,“你念‘沈度’二字,念名字,又会是什样子呢?什口型、什音色、什音调、什……”他在这个纸醉金迷圈子里,每天喧嚣红尘都高高地腾起来,如烟似雾地漂浮在他眼前,可是只要想到那人,生活便多诗意。过去,他听都是江沅作为朋友叫“沈度”,可今天晚上他想听听江沅作为恋人叫。
吃完蛋糕,两个人要回酒店。
慕尼黑有好酒店,他们昨天就已经在某APP上面订家。
江沅仍然不坐电梯,他们房间在三楼。
进门,江沅就拉拉沈度,让他转回来,自己则是靠在房间门上,两手握着沈度手,因为喝当地啤酒两边脸蛋红扑扑,说:“沈度。”
“嗯?”
沈度:“……”
莫名地,此刻送蛋糕江沅,与当初送糖与花江沅,微妙地重合。
沈度想,也不知道江沅究竟对多少人这样好过,可是,只有自己得到他,得到他人,和他心。
等江沅重新坐下,沈度问:“再点块吗?”
“算。”江沅看看柜台——那儿排着条长队,“已经晚上十点。早点走吧,不折腾。嗯,咱们两个起吃,你那块分半。”
江沅笑。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他却还是专门说给此时此刻沈度听:“沈度。”
沈度黑眸只盯着他。
“沈度。”
边说,江沅边把沈度手捞起来,还放在自己两片唇上,又叫:“沈度。这回应该更清楚吧?口型。”
竟摸到柔软唇,沈度食指微微颤。
“终于只剩咱们两个。”
“……嗯。”
“今天好高兴。”江沅微笑,“你呢?你也高兴吗?”
“……当然。”高兴到灵魂战栗。
顿顿,沈度说:“沅沅,能再叫叫名字吗?”
沈度颔首,招呼路过服务生再拿套刀叉过来,而后,好像因为江沅说“早点走吧,不折腾”般,用叉子切下小小块蛋糕,递到江沅唇边。等江沅“嗷呜”口吃完,再切下块,动作优雅地送进他自己口中。
就这着,每回轮到自己,江沅就把着桌沿,微微抻着脖子,咬着叉子剔掉蛋糕,而后看沈度吃掉接下来那口,同时也是等沈度再喂他。
在咖啡衬托之下,蛋糕好像更加甜。
也不知道是服务生忘他们还是别什,总之,新刀叉直没来。沈度江沅就面对面地坐在这家咖啡厅里,你口口,用套刀叉分享块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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