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江沅道,“现在再说次。给你,拿着~
沈度勾勾唇角,伸手去接江沅拿着黑伞。伞跟当年非常相像,因为自打六年前起沈度就尤其偏爱这种雨伞。
他手摸上型伞把,就在江沅握伞手,上面点位置,轻轻握,往上抬,却没抬动。
因为江沅并未撒手。
“不是不是!”江沅摇头,笑,牢牢攥着手里伞,却又把手向沈度那边移移,”拿着!”
临近江沅曾经住过家,经过沈度母亲曾经待过医院,拐进某条小路,沈度把车靠在路边。他这些天开都是辆低调奥迪A4,没人知道它主人。
沈度打开车后备箱,拿把黑伞出来。因为沈度只手拿着钥匙,另只手要扣后备箱,江沅就十分自然地接过雨伞,又撑在头顶,把两个人遮在下面。
因为是工作日,还因为是小雨天,这个地方人并不多,偶尔有人经过他们也是个个行色匆匆,他们两人。江沅伞盖得很低,还迎着雨水向前斜斜,于是两个人眉眼被彻底地挡在伞下,他们准备好口罩甚至都没派上用场。江沅偶尔看看前头,确认路线。他其实也不怕被发现他跟沈度两个男人正正经经走在路上,也不可能有什人想到他俩是同性恋。
沈度带着江沅走到当年那个位置附近,看看周围建筑物,又走几步,踏在块地砖上面,说:“就是这里。”
“唔……”江沅环顾四周。
接下来好几天里二人都是这样过。真累着就聊会儿,而后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又滚到块儿去,亲吻、交缠。除吃饭、睡觉、偶尔看看电视节目,差不多都在卧室。
江沅常常感到自己全身肌肤都蛰得慌,血液沸腾,像根根针,戳着他、刺着他。与此同时体温升高,他整个人像个糖人儿,仿佛马上就要化掉。站起来去吃饭之前,江沅还要使劲抻抻折叠久腰身,否则会觉得好酸。
暮春散发出股初熟芬芳气味来。
真是。
…………
“……?”沈度又是往出抽,还是没抽动。
江沅实在有些无奈,又说:“不是。”
沈度侧眸看看江沅,突然明白。
六年前,他只给自己把无关
是这里吗?
沈度对他见钟情?
边上有家咖啡厅、家书店。
“嗯……”江沅说,“当年说‘给你~着~’,对吗?然后是‘这把伞给你打着吧,有车’。”江沅记得沈度说过,当时他从车上跑下来,把伞给他,又冒着雨跑回车里。
“对。”沈度颔首。
进《没人愿意跟玩儿》这个剧组前天,江沅突然就很想去初遇沈度地方看看。
他想做什,沈度自然没有不应。
江沅其实非常好奇,因为他虽然对"送出雨伞”这件事儿有点印象,但对其中细节早已忘得干二净。
巧是,他们车开到半路,外面又下雨。不是六年前瓢泼大雨,而是绵绵细雨。乱纷纷,花针般亮闪闪地落下来。
不再是邋邋遢遢披着尘土,偶有些红花瓣如绸缎般贴在地上,软绵绵,还沾着泥点儿,可更多在蓬勃生长,朵朵探出枝头,无所畏惧,有些已经开点,有些还紧闭着,可全都是青春焕发风华正茂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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