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钟扬是弯着腰,打板人要跪在地上,看得出来非常辛苦。
“最后这个表情很好。”谢思清突然道,“4号机推过去,快点,给他个特写。”
然后,就在这个特写开始几秒之后,钟扬忽地抬起眼睛,直直盯进镜头里面,那双眼睛漂亮得很,让谢思清心脏都忍不住狂跳几下。
这个家伙……谢思清想,突然之间耍什帅……
“……cut。”谢思清刚想说重新来、不要耍帅、不要放电,而后突然察觉钟扬抬起眼睛之前这段刚好够用,于是硬生生地改口道,“过。”
剧情继续。
父亲仔细摸着那弓,做个拉弓瞄准动作,然后叹口气,将它递给主角。
这里钟扬接过道具之后,也情不自禁地带着复杂感情摸摸那弓。
“很好。”谢思清说句。
本来,剧本上没这个动作。
“就这着,全没啊……”
“没有全没。”万中继续说着台词,“藏把。”
“……什?”
“藏把,是最好弓。”
“……你疯吗!”
在影片中铺子刚刚被红卫兵砸得稀烂,即使为躲过劫难,铺子早已改名“体育用品商店”,还是不能免除厄运。
主角走到牌匾之前将它拾起,看看不知应该把它丢到哪里,于是就只将其靠着墙放在那。
“你也走吧。”父亲复又说道,“雇不。”
原来,在这梦里,主角他是店里伙计。
主角没有说话,表情却很担忧。
漫长夜。
这几场戏,手法像是时代剧般蒙太奇过场,过去事与他本身揉在起,虚实难分。
这几幕戏按照从后向前顺序拍摄。
今天是破四旧那场。
“。”谢思清说句。
这幕结束之后,他们中午休息。
吃过午饭,赵情给所有
然后,主角将弓边搭在板凳上,抬起腿踩住,让弓另边悬空,弯下腰开始咔嚓咔嚓地锯着。
锯木头声音格外地刺耳朵。
在这里,主角锯几下,抬头看看父亲,再看看弓,咬咬牙继续拉锯。锯着锯着,感觉手里东西放佛真渐渐失去生命,正在发出悲鸣。
父亲那种悲伤刺激着他,在这种压抑气氛中,他也渐渐开始感到痛心。
在反光板作用之下,钟扬脸看着很立体。
“没有疯。”
“他们还会来!今天没发现,那是你走运,下次怎办?”说着,她指着她周围:“家只有这大!你想藏在哪里?”
“想过。”父亲语气缓慢但是坚定,“锯成两半,放柴垛里。”
“……”
说完,父亲看看还在那主角:“你来帮锯吧,实在下不手。”
毕竟,那个是他父亲。
“cut。”谢思清坐在监视器后面,“好,没有问题。”
接着下面幕。
主角母亲进来,看着地狼藉,小心地问丈夫:“所有收藏……全都毁?”
“……”
钟扬站在那里,仔细环顾下四周,又抬起袖子看看自己穿着衣服。
主角父亲此刻正呆呆地坐在旁。
这名演员名字叫万中,虽然名气不大,可是演技很好,在不少电影中都出演过上辈角色。
“把牌匾丢吧。”父亲对主角说。
主角转头看向门口,匾在地上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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