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教授和自己师弟坐在客厅里,多年分别寒暄还没说完呢,各自徒弟就在隔壁斗上琴。俩老头边喝着茶水,边听着隔壁传出来会儿热情似火,会儿清澈如溪,会儿绚烂,会儿幽深迥异风格琴声,都面带微笑——这就叫激情碰撞!
“没想到你这毛躁性格,居然能教出琴风如此深远学生,不是抢别人弟子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郭教授冷哼,“凭你那不分瓣熊爪子,很怀疑你能给仲夏技艺指点多少。”
俩人从年轻直较劲到老,如今把他们优良传统成功地传到下代,等萧然和仲夏从琴房出来时候,萧然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累,脸颊绯红,额头上都冒着细汗,任仲夏也边走边掰抻胳膊,脸尽兴。
任仲夏向自傲,但对萧然,他拍着他肩膀,服气但不服输,“很期待能与你战。”
不是唯天才,他能入郭教授青眼,同样也有别选手也可以挑战下他在郭教授心中地位。
萧然刚住进去天,郭教授家里就同样又迎来另位选手,按关系说,来人得管郭教授叫声师伯,跟萧然关系,按古时说法,叫同门师兄弟。
对手进门时候,萧然并不知情,他正在沉浸在《g小调夜曲》彷徨与忧心忡忡中。音乐能感染情绪,哪怕稍微对乐曲有些鉴赏力外行人来说,也能感受到小小斗室空气中飘散苦闷,对任仲夏这类行家来说就更是如此,他被萧然琴音吸引过来,站在门口倾听,被感染着,同时也被震撼着。至少当十五年‘钢琴神童’,任仲夏从来没遇到过个能把《g小调夜曲》演绎到如此富有感情同龄对手。这人很强,这是任仲夏第感觉。然后便是困惑,这样个强劲对手,在他经历过那多国际赛事中,比如十三岁以下莫扎特少年钢琴大赛,或者十五岁肖邦青少年国际大赛少年组,他应该早就与他交过手,居然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萧然弹完曲,坐在那儿沉淀下情绪,才转身发现门口陌生人,个年龄跟他差不多,狭长眼睛、高高个儿,挑着眉梢带着自信,甚至说傲气也不过分,他走进来直接伸出手,“任仲夏。”
萧然回握,“林萧然。”
萧然微笑,“也样。”
俩人这就算较上劲儿。
“你很不错。”
“呃,谢谢……”
“但会赢你。”任仲夏说完,坐在萧然刚刚坐定位置,曲技巧极为绚烂李斯特《帕格尼尼大练习钟》流淌出来。被誉为最难几首钢琴曲之《钟》,任仲夏驾轻就熟。萧然换在任仲夏刚刚站立位置,无法抑制赞叹。
赞叹,却不等于认输。
等任仲夏弹完,并作‘请’姿势之后,萧然也当仁不让坐在琴凳上,《F大调夜曲》,感情像洪水般澎湃奔放,把曲子中肖邦对故土热情又为故乡战乱悲愤矛盾情感挥洒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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