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触及片光滑坚硬,向前摸摸,似乎是羽毛触感。
小心睁开眼,入目片金棕。抬起头,救他大鸟正愤怒瞪着他,翎羽竖起,马上就要甩头将何宁丢下去。
何宁这才发现,自己趴在人家嘴上,手抓着人家鼻孔,另只手还薅着把羽毛。
救人,却受到这样回报,换谁都要生气,炸毛算轻。
“冷静,千万冷静!”何宁讪笑两声,“不得已,见谅啊。”
头突然不疼,身体仿若被股凉爽气息包围,隔断灼热风。
何宁闭着双眼,身体悬空,亘古声音在脑海中遍又遍回响。
黑色发在空中飞舞,团金光再次包裹住他。不带有丝毫侵略性,仿若流水丝绸般柔和,拂过云层,滑过天空,云间响起先民们祈祷和歌声。
苍茫大地,无垠蓝天,流淌河水,碧绿草地,广袤森林。
荒漠不再,只有无数被雨水滋润生命。
事实再次证明,好运有限,霉运无限。
耀目金光突然消失,何宁手中空,愕然抓握两下,掌心只有团空气。左耳突然痛,枚银色耳扣刺破皮肤,紧扣在耳垂上,鲜红血沿着精美纹路流淌,很快消失不见。
米粒大黑宝石愈发夺目,何宁来不及去摸下耳朵,“啊”声,整个人迅速自由落体。
耳鼓胀痛,脑海里仿若有无数链条状文字交织穿梭,鲜活如有生命。每行字流过,都会带起阵头痛。若非条件不允许,何宁极有可能抱着头在空中打滚。
摔死就算,临死前还要上刑不成?
感受到龙鹰愤怒渐渐平息,何宁提到嗓子眼心稍微落下,头顶却传来个男人声音,“你是什人?”
循着声音看去,个穿着亚麻色长袍男人坐在龙鹰背上,手搭在竖起膝盖上,另只手上握着把弯刀,刀柄镶嵌着宝石,刀身雪亮,刀尖正抵在他额前。
“说!”
男人头上包着与长袍同色布巾,布料绕过肩膀,遮住他下巴和嘴唇,只能看到双褐色眼睛与高
这是幻觉,还是被荒芜替代往昔?
个身影在眼前浮现,黑色发,黑色眼,目光沉静,陌生却又熟悉,那是,镜中自己……
金光开始变弱,奇异景象骤然消失,脑海中字链与声音也无影无踪,身边只有呼啸而过热风。从梦境回到现实,声划破长空惨叫,刚刚还“神气”十足何某人,再次飞速下落。
真要摔死?高空坠落,肉饼块?
就在何宁紧闭双眼,愤怒向穿越大神竖中指时,下落动作停,突然有种脚踏实地真切感。
牙齿咬破嘴唇,冷汗浸湿额发,耳扣却在发光。
何宁闭上双眼,头更疼,下落速度却突然减缓,耳边仿佛响起个声音。古老,沧桑,念诵着陌生语言,却直接印在他脑海。
听不懂,却能明白。
奇异矛盾。
像是在歌颂绿色大地,赞美湛蓝天空,亦像是在向山川树木祈祷,带着远古先民质朴与对自然崇拜和恐惧,声音从个变成多个,成百上千,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交织字链突然焕发出道道金光,断裂,破碎,如慢动作般逐放大,随后融合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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